徐钰钧是个做事很细致的人,做这种挖叁通教老底的大事,他更是谨小慎微半点不敢含糊。这样的性子能使他暴露的概率降到最低,但同时也不免显得进度过慢。
严欲笑年龄虽小,行动力却强,只是有时候说的话有点戳心。
“徐师兄,”徐钰钧是父亲的学生,T大的校友,严欲笑干脆管他叫师兄了。“你说证据不够,底牌还不够多,依你看照咱们这么弄,什么时候才能齐全啊。”
两个月前徐钰钧从叁通教旗下一个注销的公司仓库里,摸到了叁通教一个地下钱庄的一本旧账目表,居然还是纸质的,看样子那会儿他们还没开始录入电脑系统。这是个有些年头的钱庄了,过手的脏钱不知凡几,顺着这条线说不准能摸出许多大鱼来。
“你以为很容易?”徐钰钧在电脑上开了个页面,手指在键盘上飞一样的敲字,开花一般的开着好几个网页和表格,检索着账目上能翻到的名字。查完一页,就让严欲笑翻一页接着给他念:“这么多年,想扳倒叁通教的人从上到下不说一万也得有八千,为什么就没一个成的?最主要就是因为手头上的东西太少,拿出去分量太轻了!”
“就没人能让叁通教出点血?那这叁通教可也太厉害了。”严欲笑撇撇嘴,她平时这类新闻本身关心的不多。
“出血是有的,特别前任教主后期行事太猖狂,那会儿是真出了点血,什么性侵啦,黑社会暴力集团啦,还有洗黑钱之类的,大大小小抓过不少罪名。有那么一阵儿看政府那边的动作,我以为叁通教马上就要倒了。”
“结果呢?”
“结果?”徐钰钧嘲讽地一笑,手指又敲起键盘:“结果都被处理成了个案,小案子就像一堆碎石块,串不成一条线,离拉叁通教下马太远。这案情看着就一层窗户纸,捅破他却是不容易。上面的人看着这大事化小,也就停下来袖手旁观直到小事化无了。”
“新教主上台以后,叁通教不光更低调了,还攒了不少好名声。”徐钰钧抬眼看了看严欲笑,这话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这位大教主啊,看着温和有礼,实际手段高明又善隐忍,可不好对付。”
严欲笑看着徐钰钧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儿,半点接茬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低着头接着翻那个账本念。
徐钰钧叹了口气,他是真不想恩师的女儿和仇人的儿子扯上关系。这简直就是一段命中注定的孽缘。
严欲笑没说话不代表没有别的想法,事实上如果让她总结,自从雨夜返回叁通教之后,她和巫玄庭之间身体的距离是远了,思想交流倒是多了。
巫玄庭每天下午晚饭前都会准时出现在她的小屋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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