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躺一步(2/2)

她睡得太狠，把聚餐的事忘得一二净。周砥的父母前天回国，两家说好一起吃个饭，时间迟迟没定。放学前成女士打来电话，说周砥妈妈订好了餐厅，约在今晚。育成澄便自告奋勇地说放学去先找周砥，两个人再一起过来。

“你觉得呢。”

周砥拿手机，飞快地一串数字。“妈，是我……你们已经到了吗……哦，好，在路上了……我这边开会开得晚了，刚刚才结束，澄澄一直在等我……嗯对……你们先吃……好。挂了。”

育成澄不解地看他。

“知啦，谢谢。”育成澄乖乖接过吞，是温的，很好，一杯肚，意很快扩展到四肢。

育成澄小啄米说好好好，目标要是去找周砥，她才不会先去什么多余的事，这担忧完全没必要。只是没想到，瞌睡占了上风，坏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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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成澄了鼻，“……谢谢帮我说话。”

成女士千叮咛万嘱咐：“周砥应该也知这个事了，你放学了就直接去找他，别半路又先去别的耽误了，到了之后立跟着他乖乖过来。餐厅早就定好了时间，靳阿姨他们请我们吃饭，不要丢了礼貌。”

小小药片很快起了作用，和周砥一起走牙科诊所时，疼痛消散，她又变回了蹦蹦的无烦恼青少女。育成澄简直想大笑着伸开双手，和广告中的女演员们一样，原地转几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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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砥的话语倒没有起伏，看她连睡觉时都意识搓着的右手：“肚不疼吗？”

“我……说什么了呀？”育成澄小心翼翼地问。

周砥的嘴角微微动了动，他迅速起移开目光，藏起半寸的慌张，“不客气。”

周砥熄手机，看育成澄拽着安全带一动不动盯着他，提醒她：“安全带。”

可惜，好心只维持了一会儿。成女士之前打来的几通电话，发来的几条微信，育成澄全都完错过。

看着一串红记录，她在心底暗叫不好。在停车场门等着周砥开车来期间，育成澄赶忙给成女士回拨电话。

“疼得厉害该吃药还是要吃，不要忍。疼痛是你忍一忍就能忍的掉的么。”周砥又将手伸近一些。

成女士一上来就是一连串的炮击：“育成澄！你说你去叫周砥，你是去西天取经了？！还是过路时的时候被妖怪拐跑了？！”

育成澄呆了呆，红蹿上她的脸颊，挣扎两秒，小腹的坠痛让她说不违背事实的话。她撇起嘴，丧气地，老实承认：“……疼……很疼……从来没这么疼过。”

周砥撂这一句，拿起她刚才盖的毯走回办公室，“等我一。我们上就走。”

“啊？”走神的育成澄看回来，“什么？”

成女士是暴脾气，但也很少有这么绪失控的时候，育成澄被电话突然挂断的声音噎得嗓一痛，愧疚的同时难免觉得有委屈不安。

“谢谢。”小姑娘仰着对他甜甜地咧开嘴角，和刚才难过委屈的表完全判若两人。脑海中的小熊猫伸展挥舞着双手又站了起来。

周砥，算是回应。重新系好自己的安全带，看到育成澄竟然还拽着安全带没反应，他直接俯捞过来帮她系好。

育成澄被训斥震得耳疼，自知理亏：“……发生了事，不要啦，已经在路上了。”

没一会儿，周砥又折回来，手里拿着，摊开的掌心一版银灰，“吃一粒。”

“哦。”育成澄呆愣愣地回应。

“上车。”周砥的车悄无声息地现，要车窗，看她直愣愣盯着手机，“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啊！每天都这么漫不经心，气死人！”成女士气急败坏地结束通话。

她从指里瞄了一周砥，他的面淡然，和平时并无大异。

育成澄摇，乖乖上车，系安全带，垂着的样像是打架失败的小熊猫。

周砥的手指在方向轻敲几，又把车停到临时停车位，她不解地转看他。

周砥的手放低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