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开骂他。
一抬,陶正拿着杯酒站在面前,盯着这儿直乐。伏城也看见他,保持搂她腰的姿势没动,也歪着:“看什么看,没见过打骂俏啊。”
新郎官笑呵呵挤过来:“我来八卦八卦。你小死活不来给我当伴郎,非说你已婚?怎么,你俩扯证啦?”
希遥一愣:“哪有,你别听他瞎说。”
说话分心,她较劲的力小了。伏城趁机攻,把她重新圈住,掀起斜睨着陶正:“早晚的事,有区别?”
惹不起躲得起,陶正鞠躬哈腰,连连赔笑:“也对,也对。”
他赶找个机会开溜,电灯泡不好当,稍不注意瓦数太大,就给烧了。过一会却又不好意思地回来,手里还拎了一个:“那什么,,我们那边烟的多,这小崽能不能帮忙抱一?”
有了正当理由,希遥把上缠着的那位成功甩开。双手接过香香的一团,她把小孩放在膝上,仰起脸问:“她小名叫什么来着?”
“小胡桃。”陶正恨恨叹气,手背拍手心,啪啪直响,“你听听,你听听,我就这家地位。”
“那不然呢,”伏城轻蔑一笑,“一女孩,你还想让人家叫陶壶啊。”
“……”
两个有家有室的成年人了,到这年纪还能一言不合就架,也真是幼稚得可以。
希遥抱着小胡桃远离战场,观看双方选手在沙发上扭作一团,后来胡婷婷跑来把陶正拎走,陶正得救。
希遥重新坐回扶手,伏城倚在靠背太。睁开时看见她正握着小胡桃的胖手玩,她低端详小孩的脸,神温柔又专注。
他没去打扰,抱臂静静地看。过一会才声说:“你还会带孩的。”
“是啊,”希遥垂着,没看他,“小时候没人你,是我把你带大的。”她眨想了想,“差不多有五六年吧?后来我来旬安上学,就没再见你了。”
伏城:“你那时候对我特别好。”
“你怎么知,”希遥意味地挑眉,“你那么小就记事了?”
“记不清了,”他老实承认,“但我有直觉。”
希遥愣了愣。半晌,“嗤”地一声笑了:“你不知吗,女人的直觉才准,男人不准的……我对你才不好,好几次我差就想死你了。”
他喝了酒神经迟钝,表也木。听完这话,整个人痴痴呆呆地望向她,希遥嘴角扬得厉害,笑了好一会,才慢慢将表收敛,认真看着他说:“还好,万幸。”
“……”
二十多年的信念毁于一旦,伏城震惊,觉得自己一定是醉迷糊了,才会现幻觉。
希遥又开始一个劲笑,笑得他心里发,拍拍脸让自己清醒:“怪不得我膛上从小就有疤,不会就是你的吧?”
“什么呀,不要讲,那是你自己摔跟磕的。”希遥笑得几乎抱不住娃,“见血的事我怎么会,我都是直接掐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