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多,也比他上心。”希遥转过,睛直视着他,“倒好像你才是董事似的。”
空气凝滞一瞬,过了半晌,伏城笑了:“是吗?那可能是因为我之前白吃了姜哥几年分红,良心过意不去。本来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一起打球的哥们,他创业的时候,又让我一个本科生持,他对我这么好,我肯定……”
不受控制地啰嗦了一大堆,等他回过神时,希遥正看着他,轻轻地笑。
“怎么了……”他一个急刹车,“你笑什么?”
而他这句话就像化剂,之后她的笑意更明显一些,只不过好笑里还掺了些无奈:“没人跟你说过吗?你撒谎的时候,会变得特别话唠。”
在他痴呆又张的目光里,希遥歪着,信手将发拨到一侧。沉默了一段,然后垂说:“徐逸州都告诉我了。”
揭真相,原本只是几句话的事。可奈何那真相太不真实,直到现在她都在难以置信,原来那座小公司其实是他的,份是他的,技术创意也都是他的。
这么多年辛苦创业的并不是那个所谓的学,他也不是给人打工的便宜学弟。一切只是他编造的一场童话,只为了哄她一个。
她望着路尽熹微的灯光,一回觉得这世界不真切。恍惚间,伏城扑过来环住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你别生气。”
希遥挣开他:“你何必呢?书都没读完就跑来创业,吃那么多苦也不告诉我……是我养不起你了?需要你这么拼吗?”
伏城抓住她手:“不是你养不起我。是我想养你。”
她一怔,手上更用力。把他彻底甩开,看起来真是生气了,她嘴在抖,却经不住这人太难缠,伏城随即又压过来,把她揽怀里:
“我早说过了,你等等我,我很快就能追上。你这么优秀,家境也不一般,我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将来就当个普普通通的职员?我要个有本事的男人,养得起你,得上你……”
他低着,脸贴在她。一边耐心解释,一边拿手捋她的后背,受她冲动的呼在怀里一平复,过了很久,希遥冷冷开:“这话可不像你说的。行,我明白了,徐逸州这王八,居然背着我这么你,我明天就去找他算账。”
听见伏城在耳边笑,算是默认。
她狠狠咬牙,捶他一拳愤,过一会,她又闭上,记起午临走,她对着卧床上的枯槁老人发脾气,质问他为何手她的生活,说她的私事不到他来。
差又要像上回一样摔门而去,只是这次,惯于沉默的徐逸州开了:“我怎么能不,你是我的女儿啊。我已经害得你没有母亲,现在终于我也快走了,将来就剩你一个人了,要我怎么放心啊……”
那番话冲击力太大,那一瞬她愣住了。而后袭来的是从没有过的心,她无法自控,背对着他静默半晌,红着眶落荒而逃。
她想不通,只好勉解释,或许怜弱者是人之天,人在濒死之际,总能轻易博得同,获得原谅。
可仔细想来,那年他说得也没错,他不是个好男人,却也的确竭力弥补着过往的过错,试着去一个好父亲。
虽然真的迟了。
这样想着,她无奈地笑一声。活人何必还跟死人计较?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