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其他人,难免会对徐徽这一番癫狂作态心生同,宿星寒却无动于衷,甚至颇有些不解,他认真开。
宿星寒没有说话,只拿一双清而冷的眸沉默凝视着徐徽。一冰冷的杀意随着雾弥漫,充斥在徐徽周每一寸空间,宿星寒脸上没有太多表。
徐徽被四周沉重的气势压得发颤,几乎弯成一只虾米。尽撑着没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但上还是渗了大颗汗珠,十分狼狈。
一清清冷冷的声音突然从他后传来,无波无澜的平静语气,就像是在阐述某个必然正确的绝对真理,理所当然的笃定。
“那一日,你恐怕等不到了。”
“先祖将您的画像代代传承,不过是为教后辈牢记,不可轻易冒犯。哪里敢存有丝毫报复之念?”
徐徽从牙中挤这句话。
一滴血珠从眉心落来,徐徽笑得几乎不可自抑,声音中却满悲凉。
宿星寒睫便是一颤。
他低看着河中自己的倒影,咬牙切齿地发誓:“总有一日,总有一日……我要报今日之仇!”
空气中的杀意骤然凝重起来,像是重而粘稠的墨缠绕在徐徽上,让他呼都有些不过气来。
“同为枷锁,钥匙在谁手中大不相同。……以朝暮挟制于我?”
半空中剑锋一闪,一线冰冷寒光划过徐辉的咙,并未伤其命,却让他再也不敢继续说去。
四周的温度急剧降,氤氲的气在极寒的温度中化气成,又凝成冰,而这柄冰冷刺骨的冰霜之剑被白衣人握在手中,锋利的剑锋直抵徐辉眉心。
“……哈?”徐徽脸上一抹怪异的笑,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诞不经之事,连尊称都忘记了,“你要它?你还想重新铸成朝暮剑?”
之前在村突然看见宿星寒,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预料,这也让他来不及足心理准备,一不小心将心中的怨恨倾泻了来,此时自然要赶补救。
艰难挣扎着,他不甘心地仰着看向宿星寒,一抹惨笑:
“——告诉我它在哪里。”
“哈哈哈,曾经不惜灭一国也要斩断枷锁的囚徒,如今却重新上枷锁镣铐,自囚己,真是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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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此时的徐徽中,这人却比地狱的修罗恶鬼还要可怕三分。
……阿晏得了大幽宝库的事他已知晓,那画像会不会也在其中?这些大幽遗民描绘他时,绝不会有丝毫化,不知在阿晏面前如何败坏他形象!
“大幽不行,其他人
“……您说笑了,祭司大人。”
徐徽警惕地回过,看到来人,他意识连退三步:“……你?你想什么?”
他祖祖辈辈以为倚仗的大幽宝库,断绝了十余代人复国的希望,还将他视作仆一般,给一个小丫片如此折辱!
“既然这枷锁你不摘去,我大幽之灭何其无辜……”
“先祖已经为他们的过错付了代价,如今我这一脉只余我一人,祭司大人还要追到此地,是要斩草除吗?”
徐徽用力咬牙齿,脸肌动,只觉腔中都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显然误会了晏危楼二人来此的缘故。
不等徐徽回答,宿星寒便自顾自说:“看来是祖祖辈辈传来的。他们如此记仇,是还想报复吗?”
“……画像?”
“……你认识我,早已知我的份?”他淡淡开,语调里带着纯然的好奇,“你从哪里知的?”
一袭白衣的宿星寒悄无声息现在河岸边,氤氲蒸腾的雾在他周弥漫,衬得他仿佛神仙中人。
“当年你为碎灭朝暮,不惜自损灵,灭我大幽一朝。如今却又想从我这大幽后人手中夺回神剑碎片,重铸朝暮……这让人何以堪!因一剑而亡天,天已亡,却又重铸神剑……”
宿星寒并未解释,只说:“我要朝暮剑的心碎片,你知它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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