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所成就的修行者也承受不住这恐怖的神压迫,短短一瞬间他们的心灵就彻底被黑暗吞噬,仿佛陷了永无休止的噩梦之中。
哪怕一瞬这幻觉便消散,但之前那真实到极的觉却还让他们难以摆脱,双目无神,脸上残留着梦游般的表。
或许今日过后,不少人将会在心中留在永久的影,从此心蒙尘,大断绝,再也难有寸。
但若是能有人克服恐惧,定自意志,或许还能借此洗涤一番心,明确己大,将来不说能否成就天人,突破大宗师却绝无问题。
这便是大到极,几可影响天地四时变化的武意志,对弱者带来的影响。
而且,这还不是晏危楼故意作的主动攻击,只是他杀意外之,无意间造成的大范围影响。
天人之威,何其恐怖!
皇城之上,承受了大分杀意的大幽皇帝形猛然一晃,像是被一记重锤砸在神魂上,他的脸一瞬间变得无比惨白。若非青衣老及时现在他边,支撑住他的,只怕他就要丑了。
受此压迫,他却行直了脊背,抬起来,与半空中晏危楼的目光撞到一起,当即被其目光中传递而的武意志所慑,脑袋又是一嗡。
仿佛看了青年凛然杀意之藏的担忧与焦虑,他一血沫,却自顾自地畅快大笑起来。
“没用的!的剑已经爆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哪怕你为天人,想要行斩断他和神剑之间的联系,也是不可能的!”
晏危楼冷冷看着他。
之前的失控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越是愤怒,他的脑就越是冷静,连同心灵也仿佛沉了海之底。
冰冷,澄澈,平静,却又随时酝酿着足以掀翻整片海的狂澜。
这时,之前一直乖乖巧巧躺在他怀中,哪怕忍受着剧痛也不曾吭声的宿星寒,却突然伸手扯了扯他前的衣襟。
晏危楼当即低向他看去。
宿星寒忍痛楚动了动,一直埋在晏危楼怀中的转了转,脸朝向大幽皇帝的方向,问:“你们骗了我?”
他的声音因痛楚而微微发颤,但目光和语气却是异常认真,带着近乎天真的执拗,一定要清楚心中的疑惑。
大幽皇帝愣了一。
接着,他坦然承认:“是,我们骗了你。从一开始先祖就骗了你。”
似乎每一个谋家在谋划成功之际都会有一迫不及待想要与人分享的心,他叹息着摇了摇:
“祭司啊祭司,你终究不懂人心,还是太过天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