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缓缓淌过,我以为我已放前尘往事。如今尚才察觉,其实只需一击,我的千里防堤便顷刻溃烂。
我只觉苦涩,勉谢,从她手里接过奖杯。
旁边的姑娘犹豫问我:“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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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却是再没半关系。
但她永远不会知悉此事了。
我愣住,竟惶惶不知如何作答。
只是有一次,我拿了一个无名音乐节的无名奖,颁奖嘉宾竟是黎家瑜。
我的右盆骨亦纹上她的名字。
我坐在人海中,静静地听周围的人兴奋地呼“黎家瑜”叁个字。
另一位颁奖嘉宾笑着打圆场:“现发呆的女孩更受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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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黎家瑜场那一刻,我便失去呼。我的手都在发抖,旁边的男星都发觉异样,问我是否不舒服。
我着泪笑:“只是想起故人。”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黎家瑜。
突然,全场灯光打暗,只舞台上那束打在黎家瑜上的光,衬得她如神祇一般。
她已经成了一代人的信仰。
是不知不省人事时是否撕心裂肺地喊“黎家瑜”。
看在旁人中,又是负心人惺惺作态大打求和牌。大约不久港媒又会辟专栏,讨论一番旧人相见,相相杀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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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风度更胜从前,简直能迷倒众生。
如果玛丽走了,谁人是丝不再要。
再没人像你,一叫我就心。
黎家瑜笑意更甚:“祝发呆的梁小新婚快乐,共人百年好合。”
我和黎家瑜相识的第十年,我坐在人海中,听着万人大合唱,望着台上笑唱悲伤之歌的她。
我知她过得很好,便是心满意足。
我的心房却仍有一空白,刻着“黎家瑜”叁个字。那是无数个日夜,我在黑暗中着泪,用思念这把尖刀在心一一刻来的。
她慢慢蹲来,埋得很低很低,说:“很多年前,我曾经喜过一个人。今天是第一千零一十八天。”
我想念她,却和她无关。
她笑:“梁小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分场合发呆。”
想必节目组亦好八卦。
直到她念了第二遍我的名字,我方才如梦初醒,跑去领奖。
2009年,黎家瑜为纪念行二十周年,决定于12月31日在红馆举行一场名为“MEMORY”的演唱会。
她停了一,竟笑声来:“可惜,我们终究败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