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天一来,她便莫名安心,觉得茹卿肯定能被救上来。
蕙卿并不太想再单独去见度天,有心带着人守在边上,防止他再动手动脚。
原本军演练,湖面都应该清走闲杂船只,但这只彩船上挂了谢府的徽记,巡守人员便也睁只闭只,愣是让这只彩船摇到了离演练区不到十丈的地方。
突然间鼓声大作,原来战船分作两拨,一蓝一红,厮杀起来。
蕙卿稍稍向茹卿提了一度天会去玄武湖的事,菇卿便雀跃着要去看。
战船在湖心往返穿,彼此追逐碰撞,激起浪无数,茹卿爬在窗,两灼灼地望着度天的影。蕙卿担心她事,抓着她的袖。
战船虽然威武雄壮,冲风破浪,茹卿却看得有百无聊赖,不停地问:“北靖王呢?北靖王在何?”
蕙卿也有些纳闷,他分明亲说了自己要来,这时人怎么不在台上?
但怕什么来什么,度天终于扫平一众对手,亲手掌舵用力一抡,这只大船急转弯,激起大蓬激浪,茹卿一个踉跄就栽了去,转便只见面上只有一小片彩衣。
刘易安在前方亲手挥旗,指挥战船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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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知这只是演练,并不会真刀实枪,但看起来着实惊险,四里一片轰然叫好。
箭雨漫天,投石如蝗,看得好生令人心惊。
虽然他来得十分突然,蕙卿却也认来是度天,吓了一,捂着连了几声佛号。
渐渐那一支蓝舰脱去己方行列向着红军主舰飞撞而来,两舰快要撞到时,红舰上一人腾跃起,飞扑到蓝舰船上,一脚将舵手踢开。
“茹卿!”蕙卿吓得手足发,谢府的护卫家人扑嗵扑嗵去寻。
景王世带着镇江师投魏后,南朝战优势丧失殆尽,经过了这几年,才好容易又造一支船队来,但再也不敢留在镇江,常年只在湖中演练。
忽然一个影便似投石般速飞来,瞬间扎茹卿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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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度天本人了。
蕙卿雇了一艘游船,携茹卿守在玄武湖边上,等着师船只从江面上开来。
这个人,似乎非茹卿莫属,只要度天人在,菇卿肯定时刻粘住他。
这时看台上皇帝居中坐,谢琛等官陪侍左右。
“是他,是他!”茹卿一把揪到蕙卿的手,用力指着上面,尖叫起来,“快摇近些,太远了看不清!”
果然片刻之后,度天便抱着茹卿破而,将她递到了船吓得脸发白的婢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