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将二人抱至饭厅,安顿在椅上,狄桢说要喝,一旁的狄珠咽了咽,没说话。
狄珠捧着纸盒时怯怯地缩了缩脖:“妈妈说我不能饮,哥哥可以饮。我饮冬瓜茶就行了。”
打开冰箱,取了两瓶玻璃罐的来,正戳孔时,狄珠却说话了:“明叔叔,我不饮这个,面有冬瓜茶。”
已近十二,狄桢被吵醒,肚咕咕叫,稚声地问明叔叔:“我妈妈怎么了?”
周明疑惑心起,问她:“为什么?”
“不知。”回答的狄珠很是乖巧,一旁的狄桢事不关己地溜溜着。
这世间,父母对自己的女终究偏一筹,狄天佑小朋友是狄妃上掉来的一块,怎么能不?至于狄珠,当初抱来她妹妹连个名字都未给她取,现时得了这生活,也算上天垂怜了。
又呕不来,很是难受,眯着面红时去扯周明的衣摆:“我有珍珠的秘密啊,周生你想不想听?她啊,在乡……嘻嘻”
周明乍听,正想回答你妈妈返家了不在这,又转圜过来,他将狄妃认作他妈妈:“饮醉了,明日就好。”
想到这,周明眸底似邃的寒潭,打电话给了张助理:“查狄妃。”他顿了顿,不愿往这个方向去想:“……再联系基因鉴定所。别让珍珠知。”
司机正给狄妃脱鞋,周明也知这些年来,狄妃照顾得狄桢狄珠不错,她也不是自己所想那般的一无是,对上她的床,摆着照片是她和小朋友的合影,却只是两人,她和狄桢,并没有狄珠。
这些照片若是平日黄珍珠来时,狄妃怕被看纰漏,总要收起来的,今夜醉时犯懵,全然忘了这事,又想着又不是火金睛,几张照片能看什么。
这么一番闹腾,引来了两个已经上床睡觉的小朋友聚在房门前围观,还记得周明,异同声叫他明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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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有两个相框,周明去拿后面的相框,亦是她和狄桢,并没有狄珠。
一个饮,一个饮冬瓜茶,周明正想问二人读书环境习惯吗,同学还友善吗,将冬瓜茶拿至狄珠手边,随说了句:“原来你喜喝冬瓜茶。”
和二人闲聊几句,哄二人上床安睡,返家时,周明望着车窗外,思忖此事,心想许是那村人重男轻女,今日狄珠这境遇是黄珍珠默认的,可这念经不起推敲,夫妻这么久,他很了解她,黄珍珠不是这人;要么就是狄妃的个人偏好,但是她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偏好这么明显就罢了,为何摆着她和狄桢的照片,真照顾母了?
狄妃醉时极端,想把黄珍珠的事全来,又转念一想,又闭了嘴,此时黄珍珠是她的衣父母,若搅夫妻二人,她亦捞不到半油。
周明听了狄妃的半截话,便知后面她要说什么,思及觉得好笑又好气,许是黄珍珠彼时年轻,想托付狄桢狄珠又无人可选,最后选了这么位不稳妥、不着四六的,又气这女人有病,黄珍珠也算她的半个雇主了吧?得了好还不闭嘴,还想宣扬她的隐私,真是全无职业德。
周明正想着和他们说说话,便让司机照料狄妃,自己踏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