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只有十岁,五年前父亲和母亲离婚时,什么都没要,房、钱、孩,通通留给了母亲,好像只想快逃离这里。他听说自己的母亲程蒹葭,是父亲的学生。年幼的他,还没什么记忆,只记得父亲总是很沉默,很少归家,每次自己向父亲伸小手时,父亲都用看垃圾的神看着自己。
他哭着跑到母亲边,母亲不仅没有安他,还把他打得哇哇直哭,连声骂:“脏东西!没息的东西!我就不该把你生来!”
等母亲打快了,她又把他抱起来哄,“噢我的乖宝宝,妈妈最你了,如果不是你,妈妈现在就在睡大街呢,你快去哄哄你爸爸,把你最可的一面表现来,对,笑,笑,笑得再甜一。对,很好,看到爸爸该怎么说,对‘爸爸我是你的小甜心,爸爸你多陪陪我好吗’,去吧,我的乖宝宝,让爸爸经常回来,多陪陪妈妈……”
但无论他怎么讨好父亲,父亲都不愿意理睬他。直到父母离了婚,他其实是想和爸爸在一起的,但爸爸一个人决然走家门,什么都没带。
之后,他的母亲时不时就拿他气,每天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心好了,赏他的脸颊上一个红印,心不好,就是一顿毒打,打着还骂着:“不要脸的狗东西!要不是你拖着,老娘早就嫁个有钱人了!”
他缩在角落里哭泣,躲在门后颤抖,甚至藏在柜里惊恐地看着门外的母亲和陌生男人的合,那恶心的合、肮脏的、泥泞的……让他这辈都没能对女人起来。
直到有一天,母亲合完,去找了吃的,陌生的男人把他从柜里拽来,把他在漉漉的床单上,“小贱货,原来你喜偷看啊。”
他惊恐地摇,“不不,叔叔,这是我的房间,你们突然来,我没地方躲……”
男人见他得实在太漂亮,又小,恶心的心思就浮上来了。
当他的母亲来时,看见自己的儿被刚刚和自己的男人撕开衣服,男人正准备可怕的事,她一声尖叫,把这个男人轰了去。他颤抖着把自己裹起来,爬向母亲,以为母亲是在心疼自己。
但她却了恐惧的神,“啊!你这个脏东西!你和你的父亲一样!是个只会男人的狗东西!你!你!”
他的脸惨白,望着母亲颤抖的,虽然并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但他知自己“和父亲一样”。
程蒹葭哭着穿好了衣服,冲家门,把门反锁。
他在家等了好几天,把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完,母亲还是没有过来。
夜晚,他又饿又冷,站在的台,向外望去,冷夜中飘着鹅大雪,楼有几个小孩在堆雪人和打雪仗,快的笑声刺激着他的大脑。
他推开窗,冷风把大雪来,砸在他的脸上,他借着凳爬上窗台。
他一气,他太饿了,他还想堆雪人,想打雪仗,想妈妈,想爸爸。
突然楼一个老人看到了他,连忙哄他回去,他摇摇,说爷爷,我饿。说着说着就哭了。
老人愣住了,察觉到了不对劲,跑到他家门,找了开锁的把门打开,这才把他救来。
老人是小区附近开刀削面的,给他了一大碗面,还加了两个,说孩你慢吃,我去帮你找爸爸和妈妈。
没想到他哭的更厉害了,泪全砸碗里,泣:“他们都不要我了,因为我脏……”
“瞎说什么呢,孩,你多漂亮可呀。”老人安他,但其实他真的很邋遢,几天没洗洗澡、上全是的碎屑,旧衣一看就是地摊货。
“爷爷,谢谢您,面真好吃。”他吃着吃着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