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甚么!”霍平的声音和佩刀俱是抖的,刀搁在锦官颈上,迫使她仰起来。那时候她跪在锦官侧,锦官磕破了手肘,鲜血顺着白的小臂蜿蜒淌,艳的惊人。那时候她想,此番即是立时死了,她也是不后悔的。她不怕死,她不怕和她一起死。霍平的刀向上抬了一分,“此事如使周将军得知,你们可知是什么场。”锦官的泪落鬓发。她突然明白,即使她愿意,她亦是不愿的。她直磕在地上,“一时糊涂,犯孽障,不敢奢望大人宽恕,只求大人念在伺候过大人的份上,万不要将此事告与将军知。”霍平放了话语,“我与你有肌肤之实,自然不忍心坏你命。你若肯就此改过,日后尽心伏侍于我,将军面前,我都不提。”锦官膝行两步,扯住霍平的衣角,回过哀求地看着她,她看见锦官膝的血洇红了石,还有那样一双,那双中盛有半条秦淮河的风,那是她的锦官啊。她再叩了个一回,“凭大人吩咐。”,霍平便放刀来抱她。
她突然翻爬起来,抬直视着霍平,“我还会唱两狼关,你要不要听。”
后来,她们要避开庞生,在营帐北侧穿过校场的后山,她心疼地揽过裹在两人解开的衣裳仍冻得瑟缩的锦官,吻在她额上。
你上染的都是沉香,合该用什么也都给盖过了。”锦官抬了问,“你不喜?”她中折映的光线一,有些恹恹地,“那个左大人很是喜你吧。”画屏上绘着闹鸟兽,重的朝霞欺红了半边天。锦官将她的汗巾系在自己腰上,半晌迷茫地回过,“唔?……何时也绣一条给我可好?”
他捉住她的手在,促狭地笑,“可是阎王老爷觉得我冤啊,还没听过你唱曲,怎好这般糊里糊涂丢了命,就发了善心,拿那金人抵了去。”
她也曾有心梁红玉,奈何遇不上成全她的韩世忠。
再后来,霍平在后山看见了她们。桐树的女衣衫半褪,声黏腻,大片素白的肌肤在二月的萧瑟中晃得人酸,她倚在树,锦官赤的小勾在她的腰间,年轻的缠在一。霍平看得,咙刺刺地,竟许久没有声喝止,及至锦官一个抬间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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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分明还抱着那,怀里的人却似被剥离了温度般冷去,冷到不可抑制地颤抖。锦官抱不住她地往掉,她慌接她,却怎么也搂不住,锦官摔在地上,狼狈不堪,不及整理好衣服就迅速跪拢起来,连连叩,“求大人饶恕。”
锣鼓敲,一板,开台。
他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嗤诋,“两狼关之失,端得是妇人之愚,贻将误国。你学些那劳什作甚,军家阵法,非女事也。”她中的光彩黯去,“是僭越了。”霍平转了话,“明日我去求周哥哥把你指给我。你安心跟着我,我自不会亏待了你。”
霍平起穿衣服的时候她看见了那疤,横贯了整个上背,从左肩直穿过右侧蝴蝶骨,像枯木盘结的死死咬在上,她指腹轻轻碾着还新鲜的印记,依稀能想象当时翻起的场景。霍平受到她的碰,安般,“去年秋天在宁远遇上一群散勇,当时赶上连着两夜没合,只顾着前,一时大意了。要不是将军离我不远反应得快,拼着替我挨了一刀,这上半截早就被蹄踏黄土了。” 她底星星的火在他的话语中烧了起来,心里有什么地方细碎的响着,年少的岁月兜兜转转绕回心,二弦伴着八棱月琴咿咿呀呀地唱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