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真正站到了一个法阵中,脚下有些发烫。
眼前似乎又能看见东西了。
我看见了一片草地两只兔子。
一个白发的男人冲着我走过来对我说:“小姐,别继续了。”
我想说些什么,眼睛就开始湿润了,耳边也传来了声音。
“王小姐等会儿要屏蔽五感,无论如何都不能想着放弃不然一切都好功亏一篑还会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视线又恢复了模糊,我甚至有些分不清是男的还是女的在跟我说话,只能点点头任钱万叁扶我就地坐下。
地上有些发烫,应该是在法阵边缘,像这样的法阵中心是不能坐人的,因为会瞬间把人冻成冰。
南宫不打算陪我走过这最后的一段路,我也没想过让他来,这点我们倒是心有灵犀。
似乎除了钱万叁,他们都不敢来陪我走最后一程。
对于唐哲修而言养了一朵花最后眼睁睁看着花枯萎他做不到。这是他让人转达给我的。
脑袋有些疼。
“害怕吗?”钱万叁开口问我。
“没有。”习惯了黑暗。
我皱了皱眉,在什么割破了血管以后,叹了口气,把五感封了。
以前我特别怕死,那些道士每一个都比我厉害还凶残,然后每一次我被唐管家带回家的时候都是抹好了药缠好了伤口继续练习,就是为了去找宇文的时候不再出事。
云锦鹤来警告我不要再去见皇上的时候我没怕,我只是担心我再也见不到宇文了。
但现在,要把命还给他了,我却觉得我现在在害怕,希望一切都快点,我怕我后悔。
万物皆有因果,就像种下一棵树,会得到果实,有时候得不到果实,可能是树死了也可能是,这棵树根本不会结果。
但我眼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了。
我看着我站在小船上,宇文在岸上看着我。
水里飘着些芦苇的尸体。
我伸手,试图抓住些什么。
最终却只是一手的水。
我看着宇文冲着我笑了笑,我离他越来越远。
就像是我拿起扳手帮唐修哲修理时光机时唐修哲对我的笑。
我有些恍惚。
庄周说不知道是我梦见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了我。
原来这种有些浪漫的话到了嘴边就像是人喝醉了神志不清。
我不清楚现在到底是我的错觉还是他的错觉。
我清楚的不过是我身上的什么东西像是被抽出来了一样在流逝。
而我整个人开始越发的精神。
有句话叫做回光返照。
脑海中的一切越发清晰,甚至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
我叫王柳萱,我最早看到的人叫做王元宝,他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把我养在了身边。
后来我们搬家了,我有了两个好朋友,瘦的美人叫柳云瑛,胖的那个美女叫杨小环,虽然我们平时好像不怎么能互动。但我们关系还是很好的。
后来我的管家上了年纪就该应聘新管家了。
由于我的父亲担心没人能管得住我,光是山选人就弄了一个多月,但最后因为他又抠又严,传言里的我变得很不服管教很桀骜不驯,渐渐的就没人应聘了。
后来有个人问了我现在什么时候再回来就把我拉进角落里躲过搜查。
那天我印象深刻。
那个短头发穿着奇怪的人后来成了我的管家。
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
不过有个愿意接受工钱少又累的活的人(傻子)蛮好,虽然他主要就是带带孩子(我)就好。
我最开始的工作是在育幼堂,那里的工钱也挺少,勉强够给自己来一个月节约伙食的饭菜还有付唐修哲工期。
那段时间他都胖了,我脸上尖了很多,在我变得很亲和堂主给我加了薪水后我还是换了职业当私塾先生去了之前,他把他的菜分了我很多次。
之后到黑店打工我基本上都是扣了点菜下来自己吃,谋财害命我不干,我主要就是饿。
后面跑市场的时候我见到了钱万叁,他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他了,我做事,他难得来收下钱,多数时候是派人来收,一来不是仆人围着他,就是手底下的人和要结交的人围着他,想不认识听到那句钱少最近别来无恙啊之类的都很难不认识。
我每天不是磨破嘴皮子就是跑断腿。
但是把每个月的伙食改成普通绰绰有余。
我每个月最轻松的时候就是可以进宫找人闲聊的时候。
那时候总有个叫李四的人找着我把我带走。
他会和我聊天,不让那些和我不熟的人把我赶出去,也会带我出去放风筝,更会在我受伤时俯身背我去看安神医。
那人的气质和气度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关于他的身份,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但是都很默契的没有提。
有一次我赶着去上舞蹈课,有个比我稍微大一点点的白面书生撞到了我,唐哲修差点和人发了脾气。
后来端午看龙舟时碰上了他向我郑重地道了歉说自己是天斋书院的学生要赶着去考试那日实在是对不起。
我平时有空可以去白马寺找他玩,他现在借住在白马寺,几年后考试结束才会回去。
我其实并没有多计较,那天突如其来下了场雨,他在下雨时把唯一的伞给了我,说过会儿雨小了他就能走了。
那日唐修哲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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