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个服装组女同学的抱怨声中,他还是很绅士地递上了纸巾。余光中,他瞥见礼音已经早早离开了这个“早间八档”演播厅,于是他也不愿再逗留,拿起书包一溜烟地也跑了教室。
一瞬间,顾轶只知,烟虽灭了,他却被燃了。
“哎呀,同学同学,真是对不起啊。我看你印堂有些发黑,就忍不住想帮你给净一净。”
“诶?你认识我啊?对啊,我就是顾轶啊。”
他左看右看,怕是自己幻听了。
“诶,我猜也是这样的。你说我们戏剧社怎么风气就成这样了...”
而就在这时,这好好播着的“早间八档”连剧续突然被一声惊呼打断——
“你你你!你是故意的吧!!”
顾轶笑着回嘴,拧回了瓶瓶盖。
染上紫黑的校园里仍有些来回走动着的影,但可惜没有一个是她。就在他正抱着一丝小失望走校园大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轻微的声音——
“酒味啊!你看她来排练竟然还一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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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已过,夜幕低垂。
但最终,梦还是醒了——她终究是属于舞台的。
原来是顾轶。
“当初这个剧不是她提来的吗?我看导演肯定也是她私底提前安排好了的,然后再让导演把她自己安来尽显风!”
这很荒唐,因为顾轶原以为自己是不会喜一个好学生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些梦提醒了他。
顾轶走了过去,左礼音便把烟在地上掐灭了,又等剩的烟不再发后,好好地握在了左手的手心里。
“顾轶,这里。”
顾轶边往校门走,边四张望。
她抬,终于了今天第一个由衷的笑容——
“嗯?什么味?”
是被语文老师叫到教室前朗读她的作文。其他人只能看到她淡雅的粉笔字、听到她淡淡的朗读声;而只有他,离她最近的他,才能听到每次她起离开座位时,那一丝小小的叹气声。那丝可的叹气声,有的是一丝无奈、一缕羞涩;这丝叹息声,就这样伴随着她的小白裙,和她那在盛夏中红的脸颊,曾无数次地现在少年一个又一个迷幻又甜醉的梦里。
“顾轶。”
“顾轶,谢谢你。”
顾轶看着排练持续行着。此刻的他,依然和几年前那个初中时的他一样,一样心知她是那么地适合舞台。虽然清寡得让无心的人总是肩而过,但只要有心的人愿意驻足,她便足以让整个舞台闪耀起来。哪怕此刻的她正饰演着再脆弱不过的一个角,但她偏偏就能到——她能让自己哪怕是从死亡中获取到的绝望力量,也毅得胜过这世上大分行尸走的人的生命力。
导演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已经在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左礼音坐在教室的一角一边理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听着教室另一端正在上演着的“早间八档”对话。
由于学期已经过半,演的时间也越来越近,服装组也要开始行准备,导演便在今天的排练结尾了二十分钟让服装组过来量演员的材尺寸。
太每升起一寸,离梦醒便又近一分,所以在那些梦中,他总是贪婪地渴求着她的每一,用着有力的臂膀似是要将她永远地护拥在,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存在。
“啊,我去!谁往我上瞎泼的啊?”
“啊?我之前只听别人有稍微提起过,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诶,你闻到左礼音上的味了吗?”
“是啊,一看就知她私生活肯定不检!天知导演是怎么选她来演这个角的!”
就在校门旁的绿化带的拐角,有着这么一个避人目的小角落。左礼音就这么坐在那的街沿上,一手拿着正燃烧着的烟,一手撑在双上,支着自己的脑袋,喊着他的名字。
这样随着顾轶无谓的遐想,这次的排练也行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