梣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还是伸出了一只手把左礼音从地上拉了起来。
“原来这是你的车啊。”她说。
“是啊,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发现车如人一样阴冷。”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怎么这个点蹲在我的车前面?睹物思人来的?”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这车是你的。”
他笑了一下。看见面前的人是左礼音,梣也就将他的疲惫全权显露了出来。他身体半倚在车头上,似是不这样就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般。
“那你呢?怎么那么晚还在学校?”她问他。
“做实验,最近忙着数据分析。”
他含着头,微闭着双眼休息着。他今天确实有一点累了。
“哦,这样啊。真辛苦。”
她也低下头,又继续盯着地上的停车位边缘的白线。
一时间,两人就保持各自的姿势,想着各自的事情,谁都没有打破这份凌晨的寂静。
啪——
终于,最后一盏声控灯也似是受这份寂静所感染而默契地熄灭,将两人就这么静置在黑暗中。唯有透进来的几缕月光还屹然尽责地临描着那一大一小的两个轮廓。
“梣,我有个请求。”
“嗯?”
“我可以抱你一会儿吗?”
黑暗中,他终于睁开了眼,觉得有些奇怪,便好笑地看向她。
“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当我大晚上吸一点阳气吧。”
这是她的解释,但其实他也不太关心。
“好吧,来。”
他就保持着那个姿势,半倚在车头上张开双臂。
其实左礼音自己也不是完全清楚为什么想要抱一会儿梣,又或者说,是被他抱一会儿。
她确实从小就很喜欢肢体接触。有着这么清冷的性格,却时不时总是向亲近的人身上爬,便总是让别人突然吓一跳。从那以后,她便意识到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有这么多肢体接触的,于是她每次想要贴到别人身上之前,就总会先寻求同意。
知道她这个坏习惯的几个朋友总是笑她就像是别人身上的爬山虎,又或者是某种无骨的生物,自己一个人站不住。其实她自己也觉得,每当靠在别人身上的时候,自己总像个在努力吸人精气的妖精,仿佛是只有依靠对方身上传来的能量才有办法继续存活下去。
由于梣半倚的姿势,正好与她在同一个视平线上,便方便她很舒适地靠上去。
隔着那柔软的黑色棉卫衣,她能隐隐感受到梣的体温正从那宽大的肩膀处传递过来。
她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梣整个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其实在这种不自主的“讨抱”行为发生过多次了之后,左礼音自己也慢慢发现了一些规律,即一般她会向旁人主动寻求肢体接触的时候,便是她真的感觉自己心力几经耗尽而无法自持的时候。
就像现在的她一样,若不是梣突然出现在面前,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自己熬过这个无力的冥夜。
啪——
梣感觉自己的左肩被直接一掌推开,见面前的她也立刻后退了一步。
他看到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又看向了他的下半身。
“对不起,生理反应。”
他平静地说道。
“嗯,看出来了。”
他觉得她在反讽。
也是,这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
拥抱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这样抱在一起,身体紧贴着身体,自己自然就感觉到了她的曲线。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下面的器官越来越有存在感,慢慢地在她的双腿之间上升,就仿佛是一台跳楼机,不断提升着势能,就等着蓄势待发的肾上激素外涌。
梣觉得也不能就干让它这样立着。
于是他把左礼音已经移开的身体又轻轻拉了回来。他用他那修长的四肢将她锁在面前自己圈出的小空间里,同时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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