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这个社团吗?”
顾轶才突然意识到,自从他在大学碰到她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她穿过裙,更别提他记忆中的小白裙。
顾轶明白,她是不想让他因为她而去一些自己不想的事。
“那次见了,礼音。”
他试图避开她的直视,因为他发现自己很难在她面前撒谎,从以前开始似乎就是这样。
天开始有一些泛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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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清楚她刚刚说的被歧视的事和这个问题又有多大的联系。而她也像是看了他的疑惑。
“我是说,你已经不是那个被所有女孩讨厌或是嫌弃的调鬼了。你有你自己的魅力。有人喜过你,你也喜过她们,所以我也并不是特别的那一个。这样的话,你还喜我吗?”
她摇了摇,可能是在说她没法不愧疚,也可能是在说她不同意他的看法。他不知她指的是哪一个。
“初中就来这边一定很不容易...生活和语言上肯定会有不适,但我想说的是歧视问题。
顾轶他也只穿着一件白T恤,开始觉得有些冷了。
顾轶抬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去。
“我记得你当时说,你喜我,是因为我不像别的女生一样觉得你太过调,没有像她们一样给你冷。”她继续说,“那现在呢?不是这样了,对吧。”
他用左手挠了一自己的右肩。
他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以前开始,他就一直从心底里觉得她很特别,是最优秀的那个女孩。和他完全不一样,她很纯净、很好。
“我觉得…应该是吧。”
这回顾轶才觉得,天是彻底地黑了来。
“所以,别再叫我学了吧。毕竟我们同龄。”
泪并没有留来,他觉得或许是向上仰起的动作起到了一帮助。他也知自己不是一个特别哭的人,最多只能算“一般”哭,或者说是容易哭。这曾让他被表哥们狠狠地嘲笑过,说他是个不大的小孩。
“那就好。”她似乎是松了一气。
“一开始也没什么觉...但后来就觉得还不错,很有成就。”
“可是...毕竟我是知你在戏剧社,才来的啊。”
他看见她站了起来,已经开始在收拾她的东西准备走了。
“所以回过来说,你真的还喜我吗?”她看着他的睛问。
他很努力地想从自己前两个女友上找到一些像她的影,但是现在他被她直直的问得有些失措,甚至一在脑中描绘不那两个女孩的相。
她穿着一件衬衫和一条仔,手臂把袖挽了起来。
他说着,虽然他觉得这也许不是一个很好的论据。
L城的天空一直很难看到星星。
“好吧。”他回。
“其实你不用觉得愧疚的。真的。”
“当然,有时候族歧视也能变成一样很有用的东西,所以你能很快地分辨来哪些人能,哪些人不能;哪些人是真的喜你,而哪些人只是想通过喜你,来让自己看上去是个没有族歧视的大好人。”
这也许不是一个很好的比喻),正在被一个负责相亲的媒婆一详问着自己的贞和史。
他告诉自己应该试图去接受一她刚刚的提议,毕竟那样也不是很糟。他整个人靠在椅的椅背上,朝上看着天空。
“确实是这样…”虽然他其实不是很想提过去的事。
他在她快要走开的时候对她说。她回朝他笑了一,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目送着她离开,自己又在椅上坐了一会儿。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放弃某样很珍贵的东西。
“那我们都再给自己一时间吧。”她说,“我需要一些时间来理自己看到你时的愧疚。你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搞清楚你是不是还喜我,对吧?”
“其实这样好的啊。我们能重新认识一彼此。”她说。
顾轶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在这黑暗中抱一她,或者是抱一自己。他有庆幸天已经彻底黑了来,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眶已经有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