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的、温和的。
“谭姑姑莫要以为儿时与朕亲近过几年就份尊荣起来,一日为婢终生为婢,居然敢这么跟朕说话,脑袋不想要了不成!”
这些话放在过去,放在胡晓涵上,她是万万不会说的,甚至是鄙夷的;然而此刻,她却如此自然地将这些丧失人权、泯灭平等的话说,将之造成伤害他人、威慑他人的利。
“朕听闻你一直借着职务之便在后作威作福,念在旧,朕始终睁一只闭一只。然而,今日你居然欺负到朕的人上,不给你教训,姑姑怕是忘了何为尊卑!”
君婈所言不假,在原的记忆里,谭姑姑这个人很是势利,此次选秀过程中,她也听闻了不少关于谭姑姑收受贿赂、欺压份门第低的秀男的事例。但是正如她所说,原念在旧,只要不闹得太过分,一直没有对其追究治罪;而冒牌货的她也不愿意去惹这些麻烦。
但是今日不一样了。谭姑姑见夏侯瑨虽被召幸,却没有真的与女帝行房,自是以为他不受女帝待见,加上夏侯瑨在泰安侯府毫无基,选秀以来她没在夏侯瑨上捞到好,早就不满了,如今正好借题发挥,却是踩到了君婈的雷。君婈今天不治治她,真是没法好好这个女帝了。
此刻谭姑姑早就抖如糠筛,她狐假虎威惯了,那些事也都自以为隐秘,没想到女帝今天是动了真怒,还将她犯的事都说了来,条条罪状都够治她死罪。
“陛恕罪,饶了婢吧!婢再也不敢了!”
看着哭天抢地的谭姑姑,君婈一没心:“来人,将谭姑姑杖刑三十,逐去,其族人永不录用。”
两个壮的太监将哭喊着的谭姑姑拖了去。君婈继续发话:“蓉锦,传令去,今后朕后中的侍郎,一律不许罚,若有大错,朕亲自定夺量刑。”
“是。”蓉锦得了吩咐便去传令了。君婈示意画屏带着太医去室,又遣退了其他人,这才转对夏侯瑨说:“让太医帮你看看吧。”
太医给夏侯瑨治伤时,君婈瞥见了他手臂侧那已经褪成灰褐的守砂,一时不知心里作何想。似乎今日一切还是自她所起。
待太医上完药离开,殿里只剩她和夏侯瑨二人。此时的君婈已经褪去帝王的威严,看上去就像一个邻家的小姑娘,冲他微微一笑,两个小小的梨涡甜又可人,仿佛方才发怒威慑全场的不是她一样。
“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小姑娘发问了。
“没有。微臣知,陛是在袒护微臣,微臣很兴。”夏侯瑨摇了摇,回望君婈的目光清澈柔和,眉清隽无双。
面对夏侯瑨的目光,君婈忍不住了心声:“嗯,你不要怕我,我虽然是女帝,但是更想与你亲近,就像……朋友一样。”在尖绕了几她吐了这个词。
“朋友……吗?”夏侯瑨的目光黯淡了些,“是可以为彼此纾解药的那朋友?”
“额,”君婈没料到夏侯瑨突然提到这个,昨日的记忆翻涌上来,她知自己肯定又脸红了,她轻咳几声打岔:“以后我就叫你阿瑨吧,你也可以给我取昵称,还有,不用再自称微臣,我们相可以轻松自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