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念之第一次听到秦幼阳这个名字还是在代女士那里,他老妈作为初中老师,时不时就会在家里的饭桌上说着学校的趣事。
这个默认的餐桌活动自他懂事起就开始了,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他也不觉得多有趣,但是代玉喜欢,靳甫也愿意捧场。
“这次不是学校组织的月考吗?哎,你不知道,念之他们班那个政治课代表太可爱了,小姑娘拿着卷子哭唧唧地在我面前说不当课代表了,说是考砸了。”
靳甫一如既往地搭话,“哦?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秦幼阳,娇娇软软的,一看就是家里愿意宠。”
说到这里代玉叹了一口气,当年她怀孕八九个月了还在学校任课,谁知靳念之这臭小子比她还待得住,预产期都过了愣是住在里面不出来。
过了一个星期,靳甫着急得没办法,只能选择剖宫产。
孩子是健康地生出来了,但医生术中不小心伤了子宫,代玉就再难怀上孩子,不然她还想要个女儿的。
默默低头吃饭的靳念之眸光闪了闪,心中默念了那叁个字,秦幼阳?。
他之前对新的班级不怎么感兴趣,教职工子女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自己的任课老师都是平时常来家里做客的熟人。
因此都没怎么和班里的同学有什么往来,除了他那个小胖子同桌,周奇。
他老妈那个课代表原来叫秦幼阳啊,说实话他想不出那姑娘哭唧唧的样子是什么个样儿,毕竟她每天笑容都灿烂得很,好像应了她的名字,是个小太阳。
和她渐渐相处下来,靳念之知道这姑娘是个急性子,气性大,忘性也大。生气的时候还会撅着个嘴巴不理人,哄她会被怼,不哄就不理你。
他在十叁岁生日那年收到了小姑娘送来的小摆件还有一封信,那上面的小白猫栩栩如生,眼睛又黑又亮透着神,跟她似的。
靳念之以为是她从哪里淘来的小玩意儿,拆了信才发现是秦幼阳一针一线自己绣的。那瞬间心就像被什么狠狠碰撞了一下,他知道这姑娘最是没有耐心,也没有记性。
喜欢白猫这事儿不过是他随口一说,他连在什么时候说过都忘了,可那人一直记着。
男生的嘴角勾了起来,俊秀的脸上是明媚的笑意,被人在乎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高二那年和秦幼阳闹僵后,他不是没有主动和好过,但是那丫头片子不领情,还总是躲着他,像是在躲避什么有毒的蛇蝎。
正值青春期的男生最要面子,几次下来就真没再去找她,不就是脾气吗?跟谁没有似的。
但好几个做完作业的夜晚,某人的眼神都会不由自主瞥向装着满满信封的小木盒子……
秦幼阳要去见网友的消息是从周奇那里知道的,靳念之着急过,也气过,他甚至想冲到秦幼阳家戳着她的脑袋问她是不是傻。尽管如此,男生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选择妥协,加急订了一张和她同机的机票。
看到她眼里的惊讶和微张的小嘴时,靳念之这么久以来心里的那些别扭突然烟消云散了,小姑娘还是之前那个小姑娘,大不了他护着就是了……
不出他所料,那个所谓的网友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他对秦幼阳拉扯时,靳念之从咖啡厅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向着那人狠狠一踹,就把他踢到地上麻利地揍了起来。
那会儿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名的愤怒和占有欲让他拳拳往这男人身上落,临到走时,他也没忍住朝那人的手上碾过去,哪怕他像狗一样在地上哀嚎求饶,靳念之心里还是觉得恶心。
不顾一切的冲动的后果就是回到H市之后,径直就被靳甫叫到了书房,他妈在酒店时虽是骂了他,但言语间是掩不住的担忧。
可他爹不一样,靳念之刚进书房站好,就看到靳甫把箱子里的鞭条拿了出来。这个场景早在他打电话给靳甫求他帮忙善后时就想到了,此刻也没有意外。
靳甫扬手,举起鞭条就往靳念之身上挥落,每一下都劲道十足。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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