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刚刚坐到她旁边,上课时总是不务正业撩她说话,她总是有问必答的,就算容有无趣,经常轻易终结话题,多问几句就会不耐烦地悄悄瞪他。但那距离还是不比现在陌生。
他想了想,先坦白:「我之前一直在忙,就是在搞转公司的事,和新公司已经谈好了。」
她熄了电视,转个直面他:「人在绪低落的时候,很容易就说错话、错决定,我不希望你后悔。」
他摇:「我错过很多决定,但这一次一定不是,我知的。」
孙淼叹了气,从床柜上拿到两支笔,在床上平放了一支:「这是我。」然后隔了一掌距离放上另一支:「这是你。」
「我的人生是这样的,贴着平面无起无落。你呢,应该会一直往上,所以我们本来是不会再碰见的,现在你受了些打击,暂时又掉了来,但只要你不放弃,很快又会回去的。只要你顺着原本的轨跡走,很快就会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她把上面那一支笔一直往上移,直直碰到他的膝,他伸手着,她抬问:「你懂不懂啊?」
「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他声线有哑,见她,心如刀绞:「这几年来??你都是这样安自己,因为我应该一路往上,所以不再相见是理所当然?」
他神不对,直直看着她。她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只往后缩了缩,还是躲不过他的神。
「明明是我不好,你为什么要替我找藉?」
他离开的两年,她总是来来回回地问的同一个问题,找不到答案,便用自己替他想的藉努力地把那份不甘和难过一层层埋好,现在他却揭开她的埋藏,现见不得人的那个问题。
她以为,就算她不是特别的存在,至少也算是他的朋友吧。就算他前程似锦,她还是可以用朋友的份留在他边,像以前一样。但他却渐行渐远,也不回。除了安自己他们是不能相见的平行线,还有什么更好听的说法呢?她不想承认,她想过最有可能的理由,是她一不小心在举手投足间对他超越友的痴心妄想,所以他才避之不及,躲得远远的。但这是多么伤人的理由啊,她起初一想起就忍不住泪,属于青然无声的初恋,没有开就枯萎成碎片。
她终究还是问了:「那你为什么不找我?」
她再也维持不住冷静自如,满满的绪在她底,好像最后送他离去一样。
蒋一乎躲了这些年就是怕再见她如此受伤的表,提醒他的背弃承诺、胆小懦弱。
「我想找你的,每一年都想,每一天都想。」他不知怎样解释才能让自己看上来不这么可恶:「我答应了跟你去A大,答应了留在你边,通通没有到,我该怎么面对你。」
孙淼想起那日他在草地上哭着说的话,却怎么拼凑不完整的线索,摇摇:「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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