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司到机场的路程很远,杨铮开着车,冷岩则也不眨地盯着手机,想查看最新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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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冷岩,你在哭吗?”
慕嘉年笑:“怕什么呀?我技术很好的,降落的时候也是我在驾驶,机都夸我厉害呢。”
来电显示上,是慕嘉年的名字。
然后他看到冷岩摊开掌心,直直地盯着正在震动的手机。
“去机场有什么用?你都不知他们会降落到哪?”
顿了顿,她又开:“最后一个问题,哪怕我这份工作确实有风险,而且一旦事可能就是灭的灾难,但我还是喜,还是不会放弃,说不准今天这样的事,你以后还会经历第二次,第三次。所以,你真的考虑清楚了?还要继续跟我在一起吗?”
杨铮松了气,冷岩更是一气后就,要不是杨铮及时拖着他离开扶梯,只怕又会是另一场灾难了。
冷岩笑:“我每天行都开车,随时可能发生车祸;我住在三十五层,要是有个火灾什么的说不准人就没了;我每天还要去公司附近吃饭,路上可能遇到空坠,可能遇到抢劫犯甚至恐怖分,也可能一不小心掉沟了,有那么多的潜藏危险存在,你还愿意继续跟我在一起吗?”
可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哭腔很严重。
“刚才,飞机上的乘客都急疯了,很多人写了遗言。我要把力放在驾驶上,肯定不能写,但如果要我写,你知我会写什么吗?”
接通电话,那边很快就传来慕嘉年的声音:“冷岩。”
慕嘉年也笑:“恭喜你,这关又通过了。”
冷岩呼两,每一个字都吐得极其费劲:“机场。”
他倒宁愿,真是他在梦,等一觉醒来,慕嘉年就已现在他面前了。
才会被公布来,可因为一个空发在朋友圈了密,又被人传到网上,讨论声便一蔓延开,就连飞机上的机组人员和分乘客信息都被贴了来。
“我你。”
“不降落到哪,我要第一时间去见她。”他双目通红地看着杨铮,神定,“我相信她的技术,不会有事。”
“嗯。”
“我没事。”
也就是此刻,慕嘉年所在的那架飞机,依旧没能着陆。
杨铮问:“怎么了?”
冷岩红着低笑:“嗯。”
冷岩吁了一气,调整好状态才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殉的,我会好好活去,因为我还有家人,而且,我还要帮你照顾家人。”
“没有。”
“嗯。”
“降落后我才知消息去了,怕你看到担心,上就给你打过来了。”
“喂!冷岩!”看着他忽然没命地往外冲,杨铮赶追上去一把拉住他,“你去哪?”
“什么?”
互相沉默了好久,慕嘉年才又问:“如果今天,我真的事了,你会怎么办?”
但大概是航空公司了公关,网上关于这件事的讨论越来越少,原先发的消息也逐渐不见了,到最后反而一切都像是他在梦一样,什么讨论痕迹都没留。
话虽这么说,可其实他心里也没底,毕竟网上说那架飞机已经在空盘旋很久了,要是一直这样耗去,谁都不知会现何况。
慕嘉年没回答,但电话里清晰地传来她的笑声。
看他脸惨白,杨铮又赶安:“你别急啊,这不是没事嘛,只是暂时没法降落,说不准很快就平安落地了。”
大步冲航站楼时,杨铮也一直跟在冷岩背后,但跑着跑着,冷岩突然就停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