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牧星札华,人人得而诛之!”
这些人举着横幅,疯了一般不断冲击着保安队伍,用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言语,怒骂着这家公司的掌舵者。
他的门又在这个时候,突然被人打开,喧闹声扑面而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穿着西装,不知怎的突破了封锁混了进?来,拼死抵抗着企图把他拖下去的保镖。
他一抬眼,布满血丝的鲜红的眼死死地盯着牧星,手?狠狠地扣在门框上,青筋毕露:“我是邓慈,当年把海环公司千万资金交给了你们,现在悔不当初!”
牧星被他狰狞的脸吓得倒退一步,整个人都贴在冰凉的玻璃窗上,对方声音再度拔高,近乎字字泣血:“若是你们还不上,我唯有一死以谢海环上下1230名员工!”
这一句话太过尖利,他的眼神太过决绝,以至于让拦着的安保人员都下意识松了手?,让这人猛地冲了出去,恶狠狠撞在办公桌上,溅起一片鲜血。
“把人都带下去,送医院。”牧星声音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急促地奔跑声传来,他的好搭档札华脸色惨白地过来,前所?未有的失态:“大伯……被判刑了!”
牧星只觉得被人迎头锤了一下,整个脑袋都嗡嗡响,眼前一片漆黑:“怎么可能!”
他皱着眉头反驳:“之前大伯只是跟我说,他有办法解决不断起来的七宝,顺便打压另外一系,就算是滥用职权,也不可能到这个地步!”
札华摇摇头:“是间谍罪,已经公开了。”
“什么!”牧星先是不可置信,紧接着想起了什么,踉跄着后退几?步,摸索着扶在桌子边,反复深呼吸片刻,总算是找到椅子一屁股坐下来,瘫软在其中。
看他这个样子,札华也只能苦笑一声,他原本还抱着一丝最后的希望,这是假的,但是看牧星这个样子,恐怕也对家族里的某些肮脏事情有所?耳闻。
房间之中一片安静,这种安静之下潜藏着不断生长的绝望。
电话突兀的响起,让两个人都是心脏猛的一跳。
牧星过去接起来,打开公放听见的便是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哭泣声:“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我也想知道呀。
牧星抿直了唇,沉默不语。
“怪不得那几家这几?天都没有和我们透过气,原来都被……”对面的老太太疯狂的哭泣骤然停止,化作艰难的急促的喘息声。
“妈!”
“妈您怎么样了!”
“快叫医生,快叫医生,谁赶紧打个120!”
对面紧接着爆发出一连串忙乱。
牧星神情一肃,拿过椅子上的西装就大步向外走去:“我先回去看看,这里交给你了。”
“好。”札华和他搭档这么多年,第一次把这个好字说的尤为艰难。
札华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放下手?机,刚刚好播放起随机推荐的戏曲,正是《桃花扇》:“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牧老太太接近百岁的人,一辈子汲汲营营就为了看牧家能够如她所愿的发展兴荣起来。
谁知道,人到晚年受到如此打击,突发脑溢血,当天晚上就被送到了医院,全靠医疗手?段勉强吊着命。
“很遗憾,后遗症是不可避免的,”急救过后,医生沉痛地说,“家里人早点做好准备吧。”
牧家一群并没有什么用的子孙闹成一团,你推我,我推你,在牧星面前诉说着自己的无?辜,生怕责任会被归咎到自己头上。
牧星只是看着自家母亲,这个精明了一辈子,要强了一辈子的女人还在昏迷中。
等她醒过来,迎接她的是无法自主进?食,大小便失禁的绝望未来。
对于有的人来讲,失去尊严可能比死还要让她难受。
因为了解,所?以牧星非常恐惧,在呼风唤雨了这么多年之后,他第一次感受到身不由己和力不从心。
“别吵!”他回过头,近乎暴躁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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