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众人哄然,急忙将人抬出去。
白清疏忧心的点点头,半天等不到他的下一句吩咐。
诧异问:“不命人请大夫,哦,御医吗?”
粱獐匍匐在地。
“她冲撞娘子,奴婢绝不会为她请太医,权做惩罚,望娘子饶恕她这条贱命吧!”
白清疏斥道:“我惩罚她干什么?人命关天,还不快去请太医!”
人命关天?
粱獐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他从未想过,竟会从陛下宠妃的口中听到这话。
粱獐声音嘶哑:“娘子,奴婢等命如蝼蚁。不管大病小病,能熬过便熬,熬不过就是命不好。她是奴婢的妹子,奴婢也想救她,可太医院的人绝不会来,近几日御膳房不知死了多少人……”
白清疏正色道,“既然太医不会来,那我去看看。”
说完提起裙子快步跑出去。
粱獐顾不得礼数,起身跟上。
宫人怕被怪罪,抬着那女子跑的飞快,白清疏跟在他们后头,看实在追不上,大声喊。
“你们站住!”
宫人霎时间不敢再动,对她行礼。
今日若蛇女一人出现,他们自不会如此听话,可陛下陪同她过来,那情况就不同了,没人敢触怒陛下现在正捧在心尖儿上的人。
白清疏的双脚白嫩嫩的,穿着最柔软的鞋走路都难受,现在更是觉得双脚像要断了。
忍着疼走过去,蹲下身。
地上的女子面色苍白如纸,她用手探了探。
四肢湿冷,皮肤灼热,脉搏增快。
想到御膳房的环境,白清疏心中有了答案。
她起身时,粱獐正好跑来,脸红气喘,规矩行礼。
“娘子,她的情况如何,可还有救?”
白清疏捶捶小腿,道:“先将她抬到阴凉地喂些盐水,再在印堂穴放血,擦身,过会儿便无大碍。记住,要喂盐水。”
粱獐吩咐宫人。
“听到了,还不快去!”
事情都被粱獐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白清疏也不掺和,站起来缓缓往御膳房走去,粱獐叁两步追上,跟在她身后。
“谢娘子出手,救阿妹贱命。”
她摇头,“命哪分贵贱,都是一样的。只是听你的语气,似乎不止你阿妹患了这病?”
粱獐道:“是,御膳房每年都有不少人患暑热,最初请太医瞧过,需行针,还需用药。可太医院当值太医不多,是伺候主子的,他们哪能时时跑来。有次陛下身体不适,太医赶不及去侍奉圣驾,被断了双手,就没人再敢擅离职守了。现在,宫人要么能去太医院,要么想法子熬过去。”
没再多问,白清疏沉默着点点头,回到御膳房。
须臾,便有抬人的宫人面色欣喜,跪在她面前,道:“娘子,总管,红儿缓过来了!”
粱獐面露喜色:“当真?”
宫人激动点头,道:“照娘子吩咐喂下盐水,又在眉心放了血,她的手脚暖和起来,也不出冷汗了,现下人已经醒了!要来给娘子磕头,谢娘子救命之恩。”
“告诉她好好歇着,便是对我最好的谢意。”
白清疏想要扶起宫人,她着实不适应别人动不动对她跪下。
没成想,宫人又坚持规规矩矩的给她磕了个头。
“奴婢磕头不止是为了替红儿感激娘子,更是为了奴婢们自己个儿,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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