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气,撑着坐起。
结果倒好,人家是铁了心不要他了。防着他、躲着他,觉得他疯。很好。阿昭真不愧是他早早相中的大夏天,果然翻脸无帝王家。
……
的朝堂,宴语凉需要一份绝对的平稳和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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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锦裕四年了。哪怕换到太平盛世,一国之君也一定希望自己边并肩之人能够温柔隐忍、大局为重。
连着几年,庄青瞿不是在南征北战,就是在楚微里抱皇帝。
你知我喜什么,阿昭。
不但一遍一遍着皇帝摸,还咬着皇帝的耳朵跟他算账。一疤痕一次,一次半个时辰,这几尤其,至少一个时辰起。
他咬牙,努力起,唐修璟扶他他不给扶。
但又不敢把这话原原本本说给庄青瞿听。
既非陪在皇帝边时的温和敛,亦不似多年前年少的冲动青涩。只披中衣,却是庄严华贵压迫十足,倒是很像……很像锦裕十年人们中大夏那个大、在上、只手遮天的“摄政王”。
“当年之事,你也不过是旁观而已,你也不过……待了仅仅两年!”
那实是一条无比漫的弯路。
庄青瞿分明看得到唐修璟脸上的难。
让他继续收复北疆失地,反攻越陆赶走落云军护送越陆王回国。大军一回京师,皇帝又收了他的兵权。
其间傻事,不忍卒睹。
“是,阿昭那时是不要我了。”
一疯起来就犯上作什么都敢。换是唐修璟,他也不敢留这样的人。
他堂堂庄青瞿,居然还要被区区唐修璟当易碎品对待?!
庄青瞿拼尽全力收复失地,奢望着能讨回他一丝心。
他如今是真心嫌弃越陆这糟心地方。自打来了就没好事,他以后发誓再也不来了!毒发坠崖不说,还要吃澹台泓送的保命药才活来,如今又要被唐修璟小心翼翼。
唐修璟暗戳戳觉得皇帝哥哥有一绝,可同为帝王,他又全都明白。
浴血浴火之后从战场回来的庄青瞿躯历练得越发瘦完。他的指尖轻易捉住宴语凉,将他搂如怀中肆意磨蹭,他说阿昭,金银财宝我不要,封侯拜相位极人臣也不稀罕。
他怕他说错话。
惹了岚王伤心,最后连累到皇帝哥哥。
真是,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庄青瞿虽回了兵权但毕竟屡立战功声名在外。压抑了百年、屈辱了百年的大夏倍自豪,纷纷将之奉若神明,“大夏战神”自此神话明。
锦裕十一年,庄青瞿已不肯让宴语凉再碰那些伤。
前的岚王,是唐修璟从未见过的模样。
有了战功以后,庄青瞿在朝地位一飞冲天,锦裕帝再也无法轻易将他拒之外。可纵然近得了,却依旧是明显防备疏离。
老史官难以理解,这庄青瞿一张世家公清冷贵禁脸竟能开闭就是嫖。再一细想,直接吓得魂飞魄散。他他他这胆包天他是想嫖谁?这可是大不敬!
少主已了。
他拿起皇帝的手指,一一抚摸他腹上的伤痕。
苏栩都气死了:“总这么搞,什么意思!这狗皇帝简直过河拆桥欺人太甚!少主我们——”
楚微中旧梦重演。
但庄青瞿自己知,此刻其实他也并不是那个摄政王。他这些年,有过很多样,从青涩少年蜕变成为摄政王再到时日今日锦裕帝背后君明臣贤的庄青瞿。回首去看,却又都不是。
可没过多久,宴语凉又不得不将兵权还给他。
边的人只能是像荀一般无论在任何境遇都能保持不偏不倚的理智。又或者像奚行检般忍受误解也一心为国,像夏侯烈将军那样历经起伏依旧不争不抢好分的事。
“可他既曾允我近、待我纵容,又岂是他翻脸说不要就可以从此不要了的?”
他说你看,瀛洲酷暑伤化脓,所以那么,你看这疼我都忍过来了,阿昭总得奖励给我什么吧?
唐修璟偷偷缩了缩脖。
“……”
“你……懂什么。”
锦裕四年征瀛洲,他与师律三个月踏平瀛都。回到华都后举国振奋庆。宴语凉一边不吝厚重封赏,一边毫不犹豫收回他手中兵权。
但年少时的他有段日却真不怎么要脸。
随之而来的更有无数想要攀附结之人。
……可他毕竟也给他了那么多力,总得讨回来什么吧?
“不必你说,我比谁都清楚。”
起居注上一堆写得很隐晦的“夜宿帝”。偶尔庄青瞿心不佳,还会非常认真地同当时的老史官商量,是否要尊重史实脆统统改成“夜嫖帝”。
同样是那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