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弟定亲了,你这个当兄的,咋样也得钱吧?”周秀才想着,竟然大儿不会家,那就从大儿这钱回去吧。大儿虽然没啥息,但好歹也挣钱了,钱应该还是能拿来的。
周秀才没想到自家大儿这么痛快就应了,一时被喜悦冲昏了脑,完全忘记了当初自己费了多大的劲,才把大儿那十亩地“哄骗”过来的。
取钱是不可能取钱的,小木和宝月对周家人都恨透了,就算把钱扔到江里,也不会便宜周家人。小木之所以答应得这么痛快,完全是因为要钱这事完全在两的预料之中,两人早就想好了应对的策略。
周秀才本打算又要家又要钱的,现在没了家,就想着从大儿这里多要钱。
周秀才已经半个多月没吃了,天天吃没油的菜叶,周秀才觉得自己都快成兔了。
周秀才完全忘记了,当初儿刚起完蒙,就因为陈氏的各枕边风,把儿又扔回了赵家的人,就是他这个当爹的。
“你了这么多年木匠,咋就不学学家呢?你说你连家都不会,咋还能分到一院呢?”周秀才不死心。这家的活计要是推不给大儿,那这一大笔的销就得从家里的吃上克扣了。
“你咋样也得给十两银吧!这些钱也就刚够家的。”小木一听自家这个缺德爹竟然如何不要脸,狮大开要十两银,心里更加鄙视他了,只不过面上仍旧一脸顺从的样。
“船厂给我院是因为我会雕刻,跟会不会家有啥关系。咱县里最不缺会家的木匠了,也没见到几个得了我这么大院的。”小木故意浮夸地表现自己的傲慢。
小木的浮夸表现,让周秀才觉得这个大儿是个缺心的大傻,更是觉得自己当初把大儿送到老丈人家的决定是对的。自己心培养的二儿和三儿都考不上秀才呢,这么缺心的大儿养在家里,也肯定没啥息。
“大弟成亲要十两银,你撒冷屋取钱去,咱爹着急要。”小木一气,扯着脖冲宝月喊。他喊话那音量,好像跟宝月跟他隔了半里地似的。小木那语气那神态,十分完地呈现了一个只敢跟媳妇窝里横的窝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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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给多少啊?”小木诚惶诚恐地问,一副怕得罪爹爹的怂样。
宝月坐在葫芦架都被自家相公的声音吵到了,更别提站在对面跟他说话的周秀才了。周秀才差没被大儿这一嗓给送走,吓了一激灵。
小木刚才那一嗓,就是好戏开锣的暗号,接来就该到宝月的表演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