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朔虽然看不见,但对去正堂却熟门熟路。快到正堂时,安朔轻轻放开陆馥的手,陆馥顺从地跟在他后走正堂。
这样倒是既保全了陆馥的颜面,也顺了陆馥的心意。陆馥低声:“谢谢。”
正堂上座端坐的正是安老爷和安夫人,后站着婆事。陆馥不动声地瞧了瞧,安老爷宽胖,得一团和气;而安夫人雍容华贵,此时正轻蔑地瞧着自己。
馥儿站在转角听了个清楚分明,其实两个丫环说得也没错,往低人往走,昨日安府这般对她,跟着她的人如何会好过?陆馥正思量着是走去警醒她们,还是回房等着人来叫。
“父亲,母亲。”安朔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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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两个丫环意想不到,赶谢恩,“是!谢谢少!”然后忙不迭地走了。
了时辰,陆馥便自己走门想去寻人。刚走到转角,就听到昨日照顾自己的两个丫环正背对着她在廊碎嘴说话。
两个丫环偷瞄见安朔牵着陆馥,心中诧异,没想到自家少爷竟然对这个少格外疼惜。两人互看一,将埋得更低了,也不晓得刚才少听到了多少、会不会发落自己。
那两个碎嘴的丫环听到声音,回看是安朔和陆馥,吓得赶跪拜请安:“少、少爷……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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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陆馥惊叫声,回一看是安朔牵住了她的手。只听安朔笑着说:“久等了。”
安朔却说:“你我夫妻,不必言谢。等会儿要去拜见父亲母亲,你不必张,若有为难,我在。”
陆馥也有些张,她不大习惯安朔的亲昵,但此刻她知像安府这样的人家规矩极其严格,这样碎嘴的人是不会轻饶的,于是有些忧心。没想到安朔握馥儿的手,柔声对那两个丫环:“少说你们伺候得好,跟着家去领赏吧。”
她记得红衣服的丫环叫嫣红,只听嫣红语气不满:“小翠,你说我俩倒不倒霉,偏偏被派去伺候那个新来的少。听说那位少的世还不如我们呢,真以为飞上枝就能变凤凰了。”
小翠年纪瞧着比嫣红小些,嘴上却很厉害:“少爷要不是病得厉害,哪得到她那样的女嫁安府。服侍这样的人,我都觉得晦气。”
想起等会儿就要去见安老爷和安夫人,刚刚已经听那两个丫环说安夫人不喜自己,馥儿心中叹息,应了一声:“嗯。”
陆馥探偷偷瞧去。
嫣红很是沮丧:“听说夫人也不喜她,我们跟着她哪能过上好日啊。”
还在犹豫之间,突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