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旁人,本无法与之比较。
是阿沅记忆,唯独还记得与爹娘相关的事。
“若是那个人只瞧得见自己就好了。”突然有一日,晚清冒了这样的想法,她知,这辈输了。
叶申送了她锦衣华服,给了她书香门第的世,她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从国外舶回来的,最后还把她捧成了百乐门最红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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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她也曾夜不能寐,不过几日便想开了,若叶申是同她的客人,也好过那些想轻薄她的鄙男人。
当然也有旁人对自己好,但晚清只觉得叶申好,那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
叶申真的对她很好,从来没有人对她那样好过。
虽然不晓得叶申如此的意图,但吊嗓、练段、耍大刀,晚清总想要得最好。书是叶申教她读的,字是叶申教她写的,叶申说过的话她总能一字不漏地记得。但叶申看每个姑娘的时候都是温和笑着,不偏不倚毫无私心。那些姑娘或许学不会唱戏,或许去了更好的地方。
从此她有了名字——晚清。
学唱戏有多苦、有多少委屈晚清都没提及过,因为这些与过去的日相比,她甘之如饴。而且和那个人欣的神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
晚清是在戏院留到最后的姑娘,真的只剩她了,但她还没来得及兴,叶申就吩咐她第一件事——要她离开云生戏院。
晚清被叶申从胭脂巷带回来以后,真的每日都在学唱戏。
二
总有人说,晚清在恒城算不得尖的人,虽然清秀可人但太过寡淡,全然没有大明星该有的意气风发。只是那副泫然泣、我见犹怜的模样,任谁都难以忘却。
叶申就是晚清命里的光。晚清一直朝着光走,没有想过要停脚步。
百乐门的日比戏院还要好过,有人服侍,不必卑躬屈膝,而且每日都有富家公的追捧。但晚清并不兴,与其说她喜在云生戏院的日,倒不如说她是记挂云生戏院的那个人。
犹清,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晚清,如你一般,如你一般。”
局促地在戏院住了几个月后,晚清才知像自己这样被买回来的女孩不只有她。叶申陆陆续续又带了不少女孩戏院,还命家指派了人教她们唱戏学文。
虽然晚清百般不愿,但还是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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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被送到了百乐门唱歌,叶申为她铺好了所有的路。那时恒城最红的名伶方秋意刚刚病逝,而晚清容貌清丽,腔调柔,一唱成名。
就算叶申不是好人,终究也是个得温文尔雅、仪表不凡的恩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