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意涌来,周雨前一片迷蒙,她挥了挥手,发现怎么也驱散不开。渐渐地,陷无知觉中。
“这些都是他打的。每过半个月,他会来一次,我上的鞭伤会好,然后再被重新印刻上去。”他的声音依旧很淡,仿佛在说一件平常而无关自己的事。
周雨没有立刻回答,且她说的话有所保留。
特洛伊拿药的手一愣,他抬起,看着周雨的睛:“你知他?”
她当然记得这个恐怖的鬼,到死也会记得。平生第一回,被人神智不清地当成试验品关在封闭的房间,就像被锁在培养箱里的小白鼠,日夜不分,直到丧命。
“凌别人,是他毕生的好。”特洛伊竟然笑了来,他扭看着周雨,那是一抹怪异到惨烈的微笑,令人无比难过。
“抱歉,这真的很恶心,让你……”周雨低垂着,脸颊慢慢变红。她更多的是羞愧,简直想找个把自己埋去。
“很幸运,愿你一辈也不要认识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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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在路上了冷风,回到一的房间,胃便受不住了。
“嗯,算是见过一面。但他不认识我。”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自己床上。周雨猛地惊坐起来,特洛伊半倚在右边的床上,墙角开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他没有穿衣服,被盖住他的,床上摆满了药膏。
“怎么会这样。”周雨不禁低喃声,她了床,走到特洛伊边,男人一僵,侧过去,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周雨凝神,脸沉重:“你怎么了,为什么你的会变成这样,这……”
见周雨在打量自己,特洛伊怔了一,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避过去。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现窘迫的神。
他的也是红的。男的本就偏小,而在发炎的时候,会整整胀大一圈。特洛伊指采了膏,轻轻覆上发炎的首,慢慢挲着。
“没有关系,庞特已经是最脏的地方。没有任何东西,会比这里更肮脏。”特洛伊垂眸,仔细用药膏涂抹,声音淡淡的。
周雨循光看着他,暗黄的影打在他赤的前。她才发现,午还光洁细腻的肤,没过多时后,已有了刻的红痕。有些绽了血,一,几乎霸占了每一块完整的地方。
他的神轻微的痛苦。皱眉时很轻,眉心的皱纹也十分地浅,他的神在昏黄灯盏,哀伤藏得很。
“路易斯。”周雨不再克制自己,低声念了他的名字,“绝对是那个男人。”
周雨摸了摸自己,上的韩式和服完好无缺,她爬到床角,去找自己吐过的垃圾桶,却见它里面空无一,已被人清理净。房间里很香,基本闻不见酒的腥臭味。转瞧见他在门燃的那瓶熏香,柠檬味,比午的薄荷还要清甜。
她猜到了一些东西,并没有直接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