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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是啊，所以我这不是来给你打电话么。”方临话里带着理直气壮的狡黠，“别生气啦。”

段珂心里复杂又无奈，以为方临是在对着其他嘉宾说话，刚要挂电话，忽然听见电话那又传来一句很小声的低语，极轻。

“骗你的。”

“没有。”不过段珂的哑和失态只存在于刚才那个音节，此刻的他声音又跟平时无二了，甚至还能淡定地抛一个话题，“在录节目？”

“所以你输了？”顺着他的话，段珂问他。

“一个选择是给通讯录某一个号码说真心话，一个选择是他们自己挑选一个号码大冒险，告白，”方临说，“真心话太羞耻，我选了大冒险。”

方临说来了就又想逃避, 在一片朦胧的夜里，一人对着寂静的河就红了脸，全的掩饰技巧半分都用不上, 咬了一勉镇定：“那段总我就先挂了晚再打给你！”

会不会跟自己梦里一样，还不等他伸手，对方就飞走了。

“喂，段总？”方临的声音好像跟梦里有区别，但梦境与现实汇，段珂仍觉得他的声音是甜的。

他没想到说完以后自阵脚的是自己, 甚至原定的无畏大胆像被戳破了的球，让他刚挂了电话就开始自己骂自己怂。

这句话囫囵没有指代，也不知是针对那句输了被迫说来的“我喜你”，还是更早之前的“我选了大冒险”。

不等段珂说什么，方临继续：“关键还是真心话大冒险，太土了，这过时游戏我都好久没碰过了……”

像梦里那只声音清脆的金丝雀一样。

他后的确是闹闹的客栈，不过他并没有参与玩牌，而是着手机，笑着说。

“我喜你！”方临的声音忽然变大了一些，语速极快地说完，短促的停顿后才继续，“哎呀这个游戏真的好无聊，好了好了我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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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自己都听来了，这一个简单的音节里都透着不太常见的哑。

“所以……”段珂才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方临打断。

也或许都不是。

“嗯。”他本就不是习惯于绪外的人，稳了一心神，淡淡应。

“没吵到你吧？”方临语气里带着无辜，“我想着一般这个时候你应该还没睡，所以……”

电话还在执着地响着，冰冷地促着段珂。

这一次他又胆大包天地挂了金主电话。

似乎只要他不接听，振动就不会停。

段珂打开手掌撑着半张脸，了一烟，额前的血还突突着，最终还是了接通。

如果自己不接会怎样？

“嗯嗯，”在段珂看不见的地方，方临对着安静的河睁说瞎话，“刚录完今天的容，大家在客栈里一起玩儿呢。”

，而他甚至不愿起去浴室冲掉。

他甚至能闻到玫瑰的馨香。

着手机，看着熄灭的屏幕发呆。

段珂不知自己刚才难以名状的梦境、那些不可告人的念，犹豫着不接电话却又怕他不会再打来，原来只不过是方临输了游戏才如此锲而不舍，一时间不知如何形容心受，只能顺着他问：“惩罚是？”

原本的心理建设在听到段珂的声音以后全面崩塌, 什么要好好准备、要忍一忍再说、被拒绝了也没有关系……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