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2/3)

所以之前方临的举动都得到了解释，理解了为什么一开始会那么小心翼翼,  理解了为什么连亲一都不愿，品了古镇那一夜那句“骗你的”话中义,  更懂得了为什么在亲人过世以后原先看上去有儿没心没肺的人会瞬间像被走了灵魂——他并非崩溃于亲人离世，而是崩溃于这个场景的第二次发生。

心前的开场白听上去很简单。

而那么鲜活的一个人，不应该孤独地走在那样一个冬夜里。

方临仰，安抚似的亲亲他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而他是他的。

当时两人还是包养关系时，方临问过段珂，有没有什么后悔的事。

这是段珂总结两人刚才的那些话。

“不过段段也不是没有步的！”方临咽一小块，“他终于在自己的公寓厨房里找到了糖罐放哪儿！”

没想到他回答得很脆：“是啊。”

“先吃饭吧，”回过神,  他把盘往前推了推，“晚儿就凉了。”

信的想法此刻源源不断涌现，方临一不知应该叫他什么好，从前恭敬的“段总”，戏谑打趣一般的“段段”，或者正常些的，叫他的全名……可又不是，如果真如自己想的那样，那他此刻象征的意义是难以言说的，像是象征他与从前人生割裂的记号，他应该是自己再次睁开以后遇到的开黑夜的萤火，刺破悲伤的弓箭，或者挑开那些卑微的、落寞的心的良药。

跨年的夜晚总是闹的。

段珂的表有无奈，失笑：“你现在是在哄我开心？”

“你还敲我！”方临忿忿，“你居然敲我！”

段珂力不轻不重,  不过还是发了一记清脆的响声。

方临没推拒,  顺从地把面前的东西一样都尝了一遍，：“不错。”

“如果当时最后的晚餐能让我吃完这个的话，其实还好的。”事过了这么久,  再提起时他的语气也很轻松，只是刚说完这句就挨了一敲。

它应该承载着祝福、温，与新一年好的希望。

第61章

“我说的是当时，当时嘛。”方临讨好地解释，“毕竟预约了好久啊。”

段珂省略了一步步上菜的繁琐步骤,  脆让餐厅一次全上齐，然后就把门关上，跟方临谈起了两人原本以为的“只有自己经历过的事”。

段珂收了净的勺，一时间觉得简直不知要拿他怎么办：“是你自己说话不好听。哪儿是什么最后的晚餐。”

良久以后，他觉到对方低低应了一声。

其实那次试镜前，两人是真的没有太大集。

对方没有立刻答话。

他说有。

“的确……荒谬了些。”

只是段珂常常会想，如果那个电话早一打，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我猜你现在肯定还想抱我,  但因为我在吃饭，所以你决定一会儿再说。”方临一副成竹在的样，反问段珂,  “我说得对吗？”

等双方把能说的都说了,  一时间隔着餐桌相顾无言。

毕竟如果说什么“以后都带你来”的话在目前这个场合略显矫还破坏气氛。

“说起来……这件事很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