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抬找了一会儿,指了指不远:“我们当时就是在那栋房里录。”
“嗯,我知。”段珂说,“我也是在院里打的电话。”
打了电话,然后在门等他,等他从秋天温的细雨里小跑过来,然后给他一个拥抱。
现在想想,其实当时应该吻他。
方临看了他一会儿,刚开说了一句:“其实……”
其实我就是在你那个电话拨通以后真正喜上你的。
他没好意思明说,于是换了个说法:“其实我还谢这个节目,虽然是功利的我也不喜,不过不妨碍我在里面有所收获。”
段珂看他一,拆穿:“个人恋收获?”
“是啊。”他大方承认。
毕竟动心和辗转撒谎似的告白都是因为这个。
“对了,”方临正浇着,忽然好奇地凑近看一棵树,“这个是什么果树,等成熟了可以吃吗?”
段珂失笑:“那是装饰用的,果又酸又涩,难吃得很。”
“噢,”方临乖乖,尔后又凑过来对他笑,瞄了一段与琼夫妇似乎没看这边,便大胆地贴了一段珂的脸,“那我尝起来甜。”
段珂有片刻的恍神。
未能认清自己前他曾经过一个类似的荒诞的梦,而如今梦见的场景却真的走现实,不同的是他不再需要把方临关起来,对方也不会飞走。
他们动作很轻地接了一个短吻。
所以——回去的时候方临想,其实四季果真是跟自己心有关的。
树木和雨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意象。
他以前总觉得夏天很,得像没有尽的等待,像夜里永远无法心安理得开讨要的拥抱。
可秋天又很短,短得弗如一瞬的悸动。
他拉开车门,看见天空很惊喜地仰起,挥挥手让段珂快些来。
方临把衣领拉,一边笑着,一边因为说话而呼一白雾。
他指着冬夜里落来的细小晶:“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