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明(2/2)

柜上的手机，反手扔给蒋南，蒋南坐起来看，看消费记录，对着手机银行一条一条查，查完了还给徐怀鸣，徐怀鸣没接，说你放一边儿吧，蒋南扒着他的肩膀，说：“你一月那儿钱，够么？”徐怀鸣说：“够。”蒋南说：“不用你爸妈补贴儿？”徐怀鸣说：“给钱我也不会话。”

徐怀鸣把碗一放走了。徐本明在婴儿车里玩漏桌上的米糊粒儿，了一手黏糊糊的，还在玩，蒋南一掌把他手打飞了，徐本明慢慢看了她一，那目光让蒋南发，不像个孩，像个成年人，特别地冷。

王钦说：“现在就属你日过得好。”蒋南说：“你什么时候成？”王钦弹弹烟灰，说：“快了，我妈给我张罗着呢。”“你妈？你让她你？”王钦说：“我是都行，她挑的又差不了，反正最后也得让她满意。”蒋南说：“孝，大孝。”王钦说：“嫌她烦罢了。”蒋南大拍掌，王钦矮了，“她原来一直中意你呢。”蒋南说：“我的标准找，那得找一会儿了。”王钦哈哈大笑。

蒋南拉拉他的被，说：“天冷了，再给你买俩羊衫儿吧，以前的你那个姨给洗缩了。”徐怀鸣说：“都行。”蒋南说：“让你妈看见，别说我又刻薄你了。”“怎么能。”徐怀鸣用被拉住：“别说了，蒋南，你让我睡会儿吧。”

徐怀鸣班回来，好饭之后等蒋南跟徐本明从医院回来，徐本明需要喂，徐怀鸣自己先吃完了，就搂着他的婴儿椅喂他饭，蒋南把温菜在微波炉里打，她吃一的。徐怀鸣问：“医生说怎么样？”蒋南说：“能怎么样？”然后就没再说话，徐怀鸣喂到徐本明再也不想吃，扭着躲，徐本明纸巾手，“我妈说你怎么不找她陪着你去。”蒋南摔了筷：“你天天给她当传声筒。她没我电话、没我微信？不能来问问我？我哪知她愿不愿意去。”徐怀鸣说：“她也是关心徐本明。”蒋南说：“谁不关心，我看除了你谁都关心。当然他们是关心徐家的后，我是关心我自己的前途。”

这是现在兴的时候说的话，以前王钦刻薄地，“你们俩看着过得还行，怎么这个家没他的一份儿？你怀了，让他妈伺候你，他摘得净净，她妈对你好是对她孙好。你们现在还年轻，到以后，你自己有病有灾，谁你？”蒋南笑说：“行了，又咒我呢。”但她把这话听了去，她妈已经有好日过了，她也完成了所谓女人的任务，但是她走得路是好路么，能让她松一气么？王钦说的不是假话，后来，病跟灾，就来了。

王钦替蒋南到打听国最好的自闭症预机构，带徐本明一个月跑了四个地方，医院说疑似，病理上不明显，生理上有症状，而机构说要观察，看徐本明状态一天差过一天，蒋南崩溃了，对着医生问怎么是疑似，我觉得他就是。王钦拉她来，徐本明不言不语，盯着医院的一堵空墙，王钦说：“疑似不是好事么，要真就不是呢。”蒋南说他妈的一帮庸医，连个准话都没有。王钦说他听一个在医疗单位的朋友支招，他也是找专家打听来的，说去看看耳科，可能是耳朵的问题，你想他听不清别人说什么，肯定没反应啊。蒋南说明天吧，今天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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