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跟徐怀鸣的蜜月地定在周边的文山上,那里开发得很好,多家度假山庄连绵成乡,徐怀鸣的母亲怕徐怀鸣去远的地方,怕徐怀鸣又病,或者“飞”走了,她得知道着他,盯着他。但是她的手不可能伸到这里来,在文山上,蒋南跟徐怀鸣过了段好时光。
徐怀鸣性欲来得频繁,蒋南原来以为他是憋得,婚前就多数由着他,现在两人都没有什么事,成天待在一起,就显着徐怀鸣用之不竭的精力。蒋南下面做得有点肿了,抻着腿也拨不开缝儿,碰了木木麻麻,就不让徐怀鸣动,徐怀鸣收回去手,还闹她,用头拱她的胳膊,压她在床上滚。蒋南以为他跟她是玩儿呢,太粘人,结果摸到底下硬邦邦一根,竟然还能竖着。蒋南说:“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吧?”徐怀鸣微笑,也不说话,还是拱她的胳膊,亲她的手心、手背。蒋南说:“我用手帮你好了。”徐怀鸣看着她的嘴唇,蒋南说:“一会儿要吃饭。”徐怀鸣慢吞吞说:“饭,也能吃呀。”蒋南笑了,说那样我会有点恶心。徐怀鸣拉着她不让她走,蒋南说:今天最后一次了,我真觉得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徐怀鸣说:“那让我抱抱你吧。”蒋南以为徐怀鸣是要抱着他弄,然而徐怀鸣把她抱个满,死紧死紧,再也不动了。蒋南说:“你压着我,我怎么……”徐怀鸣说:“让我摸摸就好。”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抓揉她的乳房,蒋南有点好笑。徐怀鸣一天从早硬到晚,晚上睡觉还得抓着她睡,一天抓胳膊,一天抓乳房,一天抓着屁.股,蒋南没觉得很不舒服,就让他抓了。
徐怀鸣睡觉像婴儿一样,安然而呆滞,又带着正在神往着什么的甜蜜,蒋南看着,能看很久。徐本明生下来后蒋南也长时间地注视他的睡颜,无关母性,是作为成人对已经逝去的纯真岁月的神往,好像能通过他找回失去的因为无知而全然美丽的幼年岁月,目前她不懂得这份向往会指引她对另一个生命攥紧带有恐怖的控制的丝线,这时候,孩子在沉睡中,一切尚是梦幻,因为他还没有醒来。徐怀鸣也是活在梦幻里的人物,这份梦幻对于他来说有诸多痛苦,但对于旁观者总带着一份窥奇的诱惑。
蜜月快结束时,蒋南把玩着空空的避孕套袋,里头残余的润滑液将她的手指弄得油乎乎的。她对徐怀鸣说: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该要孩子?徐怀鸣被这句询问震慑,你要孩子?蒋南说:有点想了,感觉会很有意思。早上他们在酒店吃早餐时遇到推着婴儿车的夫妇,徐怀鸣回想起这个相遇,他也留意到蒋南注视的眼神,当时他便觉得无比的不祥。他重复说:你想要孩子?重音在第一个字上。蒋南说:以前嫌累,嫌烦,现在倒觉得还好,你爸快退休了,你妈也年轻着,大不了让他们带去。徐怀鸣深深地皱住眉头,在热恋期的一次交心里蒋南说起她去世的父亲,说她原来的名字,徐怀鸣以为她跟他是一样的。徐怀鸣说:“随缘吧。”然后把戴在生殖器上的避孕套圆环往下撸了撸,箍得更紧,然后才提枪上前,但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进出间充满了顾虑与沉思。这注定是一次秘密的谈话,因为徐怀鸣要把类似的话题压于喉咙深处不再提起,便于让蒋南的心血来潮永远遗忘,他的秘密向来针对两个人,他的父亲和母亲,现在又加上一个蒋南。蜜月回来后徐怀鸣的母亲替他收拾行李,在里面发现两只剩下来的避孕套,她问徐怀鸣蒋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准备要孩子,徐怀鸣说:不急。徐怀鸣母亲的脸上充满紧张与焦虑,她说我就知道,现在的女人——她不想想自己年纪多大了?
蒋南很快在南方落了脚,在机构附近不到一公里的地方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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