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炽骑在马上不知道跑了多久,他脑袋嗡嗡的,如遭猛击不知身在何处。
这夜风在飞驰中呼呼作响,恍然间变成了声声悲伤的呜咽,他勒马停下,茫然的望了下四周。
是她的哭声吗?
脑海里告别时那种决绝的脸,变成了她夜里举着玉簪惊慌失措的模样,一双眼里尽是藏也藏不住的恐惧。
她那么可怜,没了自己这天下都在欺负她,连自己也仍欠她一句道歉。
想明白后,他没有一丝停留,又匆匆往回奔去。卫炽只觉得回程之路好像格外轻松又格外漫长,女孩子嘛总是要发发脾气,等她不生气了,跟她道歉再好好哄她,告诉她分开的日子,他有多想她有多难熬。然后她要带他回西北,那是他们的家。
他想,这次,她一定会原谅自己。
等那栋小楼再次印入他眼帘之时,他以隐隐约约发现不对劲。
踏入楼前空地时,他嗅到一丝泥土咸腥味。他示意身后贺志不要再往前,翻身下马,轻轻踱了几步,感觉脚下土已经松了,刚刚此处必定有许多人马踏过。
如今此处空空如旧,眼神停留在二楼那间紧闭的大门处。他不难断定门后就是一个正等着他的陷阱,一张天罗地网已将他网住,可他不能脱身,心中夹杂着种种情绪,只恨自己为何将华月昭留在此地。
贺志见状,忍不住喊,“侯爷。”
卫炽头也不回,“贺志,我于江北留了一只精锐军,叫他们速来支援。人手不够的话问武昌府太守借兵,若是不借,杀之。”
“快去,我与我夫人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
门再次被推开时,孟极见镇北侯踏入,他下意识地站起,隐隐有些紧张。
卫炽向前走了两步,一张神武天资霎时被月光点亮,他看清来人竟是孟极,瞳孔一缩,手握紧剑柄,贴在背后,一副蓄势待发模样,“你?竟然是你。我夫人呢?”
“夫人的安慰都系在您一人身上。”说完卫炽身后涌来一大批蒙面杀手,堵住了他身后路。
卫炽丝毫不慌,“你想要什么?”
“要你死。你死了之后夫人就能活。”
“孟极啊,你好歹之前跟着我几年,就学成了这模样?要我死?我死了,只怕你们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辱我夫人。”卫炽说完身形一闪如闪电般钳制住了他,力度之大恨不得当即将他捏碎。
后面一大片杀手跟随他上前,却无一人敢动手。卫炽手越收越紧,厉声问道,“我夫人呢!”
孟极也不怕,“卫炽杀了我,你,你那个夫人也活不了…你不可能一直赢,你今天死期到了。”
说完眼睛瞪大盯着门外,周围呈现一种诡异的寂静,卫炽隐隐约约感觉今晚真正的对手已经出现,卸下他两个肩膀,一松手任其倒在地上。
他回过头,见一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前,所有杀手都给他自觉让出一条路。
“卫炽,好久不见。”他吐字带着固有的生涩。
那一瞬间卫炽被复仇火焰点燃,他握紧了双拳,正面迎他,“滕利,你敢来此,你好大的胆子。”
随着日升日落,华月昭被青鹞带走藏在一个不知何处的屋子已有两日。
就在今夜,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华月昭坐在黑暗里没有出声,屋内为掩人耳目没有一丝亮光,她看见青鹞举着蜡烛慢慢走近。
灯光下她又冷艳又脆弱,连他都觉得沉迷,忍不住感叹,“姐姐生气的时候最美,难怪镇北侯念念不忘,单枪匹马冒死都要赶回来救你。”
华月昭瞥了他一眼,声音淡淡,“那也是他自己找死。”
“要是真舍得镇北侯死,姐姐也不至于哭成那般模样,真是我见犹怜。不过有你为他哭一哭,镇北侯这一世也没算白来。”
华月昭满眼充满了鄙夷,“就凭你想杀卫炽?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们不是,但是滕利是。姐姐可还记得那个羯族王,他可是对卫炽恨之入骨。”
华月昭一惊,猛地起身,手指指向他,“你,你敢私通羯族?”
青鹞又靠近她两步,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不是姐姐说的吗?定南王不可信,手中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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