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2/2)

卫炽也上了榻，大大咧咧坐在她一边，伸得像能轻轻将她围住，“没有别人。从来都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

“你怎么在这，不是叫你去外面吗？”华月昭刚醒来没有气力，推也推不动他，索转过不看她。

华月昭听见他的声音骤然响起，吓得手一歪，杯盏里茶全洒在自己上。

卫炽见她一手拿着茶壶一手举着茶杯，一副东窗事发模样实在可。声音在夜里有些慵懒，“又想一杯茶毒死我？”

说罢又掏帕将她额汗，俩人挨得很近，各自都怀着各自的心事，可两双眸彼此相胶着都没有避开。

走到桌前想用“渴”来解释自己的行为，连她自己也觉得可笑，有些胆战心惊打量着他的睡颜。

卫炽拉过她的手一带就将她圈在自己怀里，中笑容更盛，“我是不是夸我自己，你试试就知。”

南境天，衣服本就轻薄，如今她甫一睡醒，黄衣已褪肩大半，她背对着自己，蝴蝶骨被勾得，卫炽声音有些沙哑，“…你在屋里，一直喊着什么，我只好来了。”

也许是这夜太过妙，他也有些迷醉，胳膊轻轻一抬一收，就将她抱在怀里，“不怕着凉？”

她扬起，那么丽的一张脸完整地呈现在他前，忍不住咬嘴，“试试就试试，我可不怕你。”

对她，他从来都是好脾气，伸手捞她过来，“乖昭儿，我伺候你换衣服好不好。”

“嗯。”

她没有说话，。只拿一双黑般的大睛觑着他。

华月昭被撞破了心思，有些羞赧，将茶壶扣在桌上，转想要逃离现场。

卫炽将她扳正，二人面对面坐好，他难得的正式，“你就当这是一个契约好了。这是我卫家与上天的一个换条件，后辈之人，若想类萃成龙成凤，那就要遵守一世只一人的约定。”

华月昭缩在一脚，抵在膝盖上，一张笑脸染上莫名的愁绪，皱成个包，“你以后会不会对别人也这么好？”

华月昭觉他到的抵着她，有些张，两手攥他的衣领，不敢抬看他。

一段路程明明那么短，可夜中所有的官都被放大，他觉得她那么柔又那么温，鼻尖可以嗅到她清冽的睡莲香。一步一步像走万年之久。

华月昭不反驳也不动，两手撑在床沿，埋着打量着自己晶莹的脚尖，似乎把脚踏上睡鞋当作他，不安分地踢着，在无声的反击。

华月昭也不解自己的心事，午睡了那么久，晚上躺在辗转反侧。又忍不住蹑手蹑脚的床想看看卫炽是不是真在老老实实睡觉。

卫炽跟在她后，“怎么光着脚就来了。”

“你睡的好香，满都是汗。”

卫炽收回手，枕在自己的脑后，无奈，“我也没有办法，从救你的那日起，我的脑里都是你，闭上睛是你，睁开睛还是你。开心的你，朝我微笑的你，泪的你。分别时的你，为了我可舍弃世间万，甚至自己的生命。这样的你，我又怎么能辜负。”

卫炽见她不动，又心地抱她换净衣裳，华月昭见卫炽脚步靠近，又往榻里缩，直到靠在上不动，让卫炽扑了空。

卫炽又浅又碎的梦境中，她刚一起时，他便察觉醒来。

华月昭听完后眨眨，慢慢回味一番才反应忍不住拉着他手臂，“我听来了，你这是转着弯夸你自己呢！”

卫炽手伸过去，撩了撩她掉落的额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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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听的认真，他忍不住背轻轻用指背抚着她的脸。华月昭没有拒绝，甚至靠在他手心有些亲昵地蹭，问，“为什么？”

直到走至床边，把她放在床榻上，他才一气，退后两步，等心中汹涌的念慢慢平复才开，“别穿着衣服睡觉，等着凉。“

月光她近乎透明，甚至能看清她宽大睡袍的曼妙的曲线，两条笔直踏着缓缓莲步朝自己走来，一瞬间所有的气血向涌，忍得难受，撑起问，“怎么了？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