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告白(2/2)

不是不会看人吗？没关系，我来帮你看。你只要看着我就好，看一辈。

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看人。她开始想，那，他只要一辈看着自己就好了。

“我不是！......我知那事是什么了，是要同喜的人一起的，是要和喜的人相伴一生。我喜你，要同你一生相伴，有何不对！”

谁知被男人抢先了一步。

她看到他在凄冷的魏府偏院里自得其乐，看到他在幽夜的烛火读着或许再也不会有机会用上的诗书经略。她看到他的傲骨，他的伤痕，以及微弱但不熄灭的野望。

违和更重了。靳珺很清楚他们现在还没有穷到要他成日里找活儿的地步，书馆的月钱算上她偶尔挣到的银，足够两人生活。

事实上在最开始，她真的只是想他一世的乖女儿的。就像最初对他的印象，这人哪都好，就是看人的光不行。于那般境地，就算靳温言最终选择打掉她，珺也是不会意外也不会怨愤的。那只能说明他们有缘无分，她作为女，更是可以理解他。但既然他义无反顾留了她，也就相当于她的生命是他创造赐予的，无论如何她也要拼尽全力保他半生的荣华安康。

靳珺面微沉，她知是哪里违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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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珺听不去了，开打断他：“爹爹要我去街上找别的男人？”

“你是一直只能看见我，才会生这样的念。所以说，多去......”

她压怒意，委屈开：“为何突然要和阿珺分开？是......因为昨夜吗？只因为这个，就不要阿珺了吗？”

明明发生了那样的事，明明就心绪难平，今天却偏偏要装往常的态度对她，又难以释怀，分别是无法再当她是懵懂的女儿，不自知地疏远她......这就是她一早就到的违和的由来。

靳温言微愣了一，“不是我要你去找，只是你不该一直在我边，要见见同龄人，才得明白，才好找到该同你行昨晚之事的人。”

“我只想同爹爹一起昨晚的事。”她盯着靳温言。

靳温言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嘴里说着的话却让靳珺一也觉不温柔：“阿珺，你也快及笄了，是大姑娘了。夜里睡一张床榻总归不好，便从今日开始适应罢。”

乍看似乎只是普通的习字，但当靳珺一张张拿来，竟铺满了整张桌案。看样，男人怕是一夜未眠，生生在这里抄书到天亮。

看着男人嘴角温柔的弧度，靳珺只觉心涌上怒气。原来回来那么久把她晾在一边是去这个，是苦想着怎么和她分开。

看看有没有其他活计，留了几枚铜板供她去街上买吃的。

昨夜结束了厮磨，男人明明是搂着她睡的。看这满桌的大字，他分明是难以眠，待她睡就爬了起来，跑到这里抄书。所以她才明明醒的很早，卧榻之侧却已经凉透了。

靳珺嘴里的话吞了回去，愕然开：“家里就只有这一张床，是要我睡去哪里？”

她着往日的习惯走书房，本史书还未摊开，却被桌案边一摞宣纸引了注意。这摞纸摆的有些凌，这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在他们家，由于靳温言的存在，这对笔墨纸砚的随意态度就是不正常的了。

可慢慢的，她站在半个旁观者的角度看他，看他孤一人拼搏在女当权的社会，看他直面权也不卑不亢脊梁直，看他负骂名在蜚语中微笑。她逐渐和小小的女婴重合了，她不再是一个旁观者。她开始直视他，作为珺，用自己的去看他。

临近黄昏，靳温言才回了家。靳珺一直没能找到空隙和男人说说昨晚的事，吃过晚饭后男人就一扎了书房，直到夜才回了房间。

靳珺年纪尚轻的还很嗜睡，正在床上撑着，昏昏睡。见男人来醒了瞌睡，酝酿着要开。

靳珺想着，也许该给男人再猛药。

靳珺把层的空白纸张移开，面是手抄的诗文。规整清逸，勾笔转折却别有风骨，是靳温言的字迹。

“阿珺还是睡在这儿就好，我去书房的榻上睡。”

“......不。阿珺大了，不该成日里和我黏在一起。你白日里多去街上走走，见见年轻男孩......”

啧。她都暗示得这般明显，简直是在明示了，男人怎么就是不开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