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风(7)
“自然。”贺冲微笑。
落座后,她取一个小册,“这是一些官员相互揭短的记录,你看看有没有可以加之利用的。有一些事我看着云里雾里或是无足轻重,落在你中也许就不同。”这锦衣卫指挥使的脑里,装着不知多少人的秘闻、亏心事,一些看似微不足的小事,他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大动静。
“哦。”顾云筝沉默片刻,对他,“我除了上次的事,平日里还算知轻重吧?”
不可再胡闹。静观其变。
过了几日,霍天北的回话到了,安排贺冲办一些事,给了顾云筝一封家书——准确来说,是两句话:
沈燕西碰了一鼻灰,悻悻然地走了。
顾云筝笑着。三个人里,还是郁江南言行最投她的脾气。
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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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筝不好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只说是两个事闯了祸,又说了蒋晨东要涉此事。
郁江南显然很意外,沉片刻又笑了,“他既然说了这话,就会到。天北那边,不见得动姚家,却少不得收拾蒲家,我们安心看戏就行。”
顾云筝把九个字、两句话看了好几遍,给他写了回信:
祁连城声谢,神郑重地接过小册,又奇怪,“你从何得来的?”
顾云筝去了醉仙楼,没带熠航、堇竹,随行的是燕袭、程。
贺冲颔首,“京城中贪官污吏甚多,地方官员自然是上行效,最终受苦的自然是黎民百姓。听闻不少百姓已无从忍受徭役赋税,背井离乡。”
“我有分寸,也知会了侯爷。”
“民不聊生?”一男打扮的顾云筝看着贺冲,“外面竟到了这地步?”
这日午间,顾云筝门之前,贺冲闻讯而来,沉片刻,尽量言辞委婉地:“夫人,侯爷行这一路,看尽了民不聊生的惨景,能的却有限,不能救落难百姓脱离火。徐默来信说,侯爷这些日甚是繁忙,想来心中也是恼火万分的。”
这些当然是方元碌、汪鸣珂帮忙到的,给一些人减免三两分的利钱,让他们说知晓的某个同僚过的亏心事。说起来简单,起来自然是很麻烦——减免的利钱,要从她应得的那一份里扣除,还要让方元碌的心甘愿不着痕迹,也是费了周折的。
沈燕西又瞪了她一,“日后好好儿教人。”
不为例。在外珍重。
“是属多事了。”贺冲拱手告退。
顾云筝不理他。
郁江南是最平静的,过来后温声询问原委。
祁连城已等在听月轩。
“那么,你放心,不会再有率而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