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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天北，这些都是我该当面对你说的，可我一直犹豫，直到此刻还在犹豫。

“好。”霍天北语声已经很是低哑。

另外一封信，是她如今的字迹。

她说，你不知太夫人怀疑我借尸还魂后看着我的神，嫌恶、畏惧，如果那神现在你中……无从想象。这件事我不需在意别人的态度，但是面对你时，我自卑。怕你相信而视我如污秽之，怕你不信而视我为疯癫之人，更甚者，怕你认定这是我骗你的又一谎言。

他在西域时就见过的，是云府二小的字。那时她的字在京城小有名气了，因是左手所写，功底笔力不输名家。

霍天北间一哽，沉了片刻才能回答：“她没事，有我在呢，过几日你就能见到她了。”

霍天北说不话，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前几天，是他那次夜喝醉回房看她之后的事吧？那次之后，他没回过正房，忙，也不想回去。

字迹不是他看过的她的字迹，这字迹与她右手的字迹有些相似之，却更有风骨，透着锐气，不似女所写。

一个信封里写的是云二小的生平履历，自四五岁时至丧命听月楼，有大事，也有琐碎小事，很多事与萧让、云笛、程、紫菀、章嫣相关。信末尾几页，写的是去年日至今，她的经历——他不知或是听闻之后没追究的很多事。

“你怎么来了？”霍天北上了车，尽量让语声温和一些。

熠航这才犹豫着把匣给他，神忐忑。

熠航坐在车里，清亮的大睛里满是惶惑不安，怀里则抱着一个扁方匣。

霍天北勉扯一抹微笑，安抚地摸了摸熠航的小脑瓜，打开匣，看到两个厚厚的信封。

霍天北颔首，与左右二位阁老说了一声，转去见熠航。

“四叔。”熠航不答反问，“四婶怎么了？他们都不让我见她。”说着话，中蓄积了泪光。

“我觉得应该把这些给你。我偷偷看过，应该是信件，但是好多字我都不认得。”熠航满期许地看着霍天北，“你别撕掉，当着我的面看，好不好啊四叔？”

，他说有很重要的东西要亲手给您。属与连翘拗不过他，只得送他过来。”

熠航将信将疑，敛目看着怀里的匣，豆大的泪珠掉去，语声哽咽：“这个，是四婶前几天给我的。她说万一有一天四叔不要她了，要我过段日给你。我说不能当即给你吗？她说不行的，你四叔会把里面的东西都撕掉的，他生我的气了，不想看到我写的东西。我说他不要你了，我怎么办呢？我能不能跟你走？她说四叔不会让我跟她走，让我照顾弟弟、妹妹，还要我保密，不要告诉别人。”他抬起那双大睛，“四叔，你是不是不要四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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