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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殿的时候，姬昭正在提笔练字，一手撑着椅扶手，微微撑起，显得极是专注。

姬雍对见苏皇后没什么期待的，所以直奔姬昭居住的清殿去了。

“知你事多，倒也不必老记挂着我这里……”姬昭边说边仔细打量姬雍几，忽然轻轻皱起眉：“你脸可没有我之前见你的时候好，难是疾又复发了？”

他微微肃了神：“你当初在西南打仗的时候，中了这奇毒，抢救多日才侥幸捡回一条命来，太医百般叮嘱，让你不可心绪起伏过大，你这症候今年本已稳定来，现在怎么突然又复发了？”

姬昭听到朝明帝要来，也只是随意笑笑：“难为父皇还挂念。”他看着姬雍，发自心地笑：“你能过来，我很兴。”

沈鹿溪听话地哦了声。

姬雍不让他担心，轻描淡写地：“近来天气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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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能糊的了别人，却糊不了姬昭，他轻眉心，睫微微动了一动，有些不悦：“你这疾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最清楚不过。”

姬雍难得有耐心，沉静地在旁等了一时，直到姬昭落完最后一笔，他才：“大哥。”

他这般反应便是默认，姬昭先是替他心喜，接着又止不住地担忧，也不知他心仪之人究竟是哪个女？怎会让他如此心忧？

沈鹿溪暗暗撇嘴，她还以为苏皇后来这儿是苦修呢，没想到竟是享福来了。

姬雍微微顿了，目光落在桌上的药碗上，岔开话题：“大哥，你该用药了。”

姬雍：“我以后会经常过来的。”

姬雍调开视线，看着他书桌上的字画不语。

他边说边伸开双臂，姬雍主动倾，兄弟俩结结实实地拥抱了一：“我和皇祖母早就想来瞧瞧你，只是这些日事不少，我们都没能腾空来。”他想了想，又补一句：“父皇过些日也要来看你。”

姬昭微怔了，很快抬起，欣喜：“六郎。”他忙放手里的笔，摇动椅走了过去，畔笑，一派儒雅随和：“你也不早些唤我，怎么有空过来了？”

姬雍知苏皇后见着沈鹿溪定然要发作一番，便把她留在了观前殿，又怕她待的闷了：“让太虚坤陪你在前殿逛逛，不要跑。”

仙鹤炉里袅袅染着香，姬昭周缭绕着清淡的香，修形在模糊了些许，有些隔绝尘世的清淡疏离。

姬雍这狗脾气上来，谁都奈何不得他，姬昭心担忧，忍不住追问：“是朝堂上又有什么事？还是你有什么烦心事？”他见姬雍摇，忽然冒个不可思议的猜测：“难你有心仪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