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顾不得他语中带刺儿,赔笑:“宅是发还给你了,但时间仓促,里面什么人都没有,您回去啥啊?不如今晚就留在这儿……”
言毕,郭元振转就往外走,崔耕也不敢继续拦,使了个,让杨玄琰在后跟着。
“不是那个意思就别拦着。再拦着,老夫可要翻脸了。”
“郭老爷请!”
可第二天,天上刚刚泛起一度白,就被一阵咣咣咣的砸门声吵醒了。
崔耕也不知郭元振说的这是正话还是反话,:“郭老爷,您这是在骂我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
所以,他尽力逢迎,酒到杯,尽力哄郭元振开心。
郭元振哑无言,猛地一跺脚,将一坛酒举起来,大嘴张开,一饮而尽。
“怎么?”郭元振微昂,不耐烦地打断:“合着我郭元振混到现在,只能走寄人篱这条路了?连回自己家都不成?”
没用半个时辰,郭元振就喝得有些过量。忽地,他站起来,:“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告辞!”
“那怎么可能?老夫刚才说的可是真心话。来,我敬你一杯。”
接来的饮宴里,郭元振绝不提找李隆基报仇之事,只是要和崔耕饮酒。
“是!”
天已然不早,大家赶上床休息。
“老爷,您往哪去?”
“行行行!你崔耕崔二郎,人称崔青天,民如,怀广大,俺姓郭的不如你!佩服佩服!”
郭元振醉朦胧,大手一摆,:“这话说得新鲜,我能到哪去?回家呗!托您越王的福,李隆基已经把我那宅发还给我了。”
。你还是莫跟他计较了吧?”
有人在外面声:“越王千岁,不好了。您快来看看吧?了大事了!”
崔耕弱弱地:“不是说抵消。而是他经过遇刺之事后,肯定防卫得越发严密,您恐怕再也没什么机会啊?不想开一,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白白送死吧?”
一刻钟后,杨玄琰回来了,气鼓鼓地:“这老爷真不识好歹,现在宵禁了,要不是我替他打发了几波羽林军,他能安安稳稳地回去?可我在那照顾他,他还拿刀来和我拼命。没办法,我也只能回了。”
崔耕知老爷心里面不痛快,不光是难以找李隆基报仇,他那些铁杆儿手,都被李隆基一勺烩了。现在郭元振就是光杆司令一个,连个心腹之人都没有,能兴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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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抹了抹嘴边的酒渍,盯着崔耕的睛:“二郎,你果真不帮我?”
崔耕无奈:“郭老爷迭逢大变,心里面不痛快,你就少说两句吧。睡觉睡觉!”
崔耕为难:“不是不帮,李隆基的死活我事。事实上,他和我之间还有血仇呢。但是我若参与了此事,就算和李隆基彻底撕破脸了。泥人还有三分土呢,一旦事发,就会掀起岭南和朝廷之间的大战,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怎么成?”郭元振轻拍了一几案,怒:“李隆基犯了滔天罪孽,一个“无”就能抵消了?”
“我……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