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温婉的章母,见自己看着长大,以往高雅从容的外甥女,在眼前捶胸顿足只求伯爵府照拂,心中回护过甚,难免就流露出几分刻薄来。
之前章母无论如何对温萦柔,她都可以努力克服,今后过了门,也做好了侍奉二老的打算。
可方才章文彬的话语,才是真真让温萦柔寒了心。
他竟还在替他表妹求情。
那李芬依分明就是打定了要赖在章文彬身旁,章文彬竟因为一时心软,就被她的示弱影响松了口。
第一次心软,李芬依便能进伯爵府做粗使。
以后李芬依若是揪着章文彬心软这点不放,那接下来,岂不就是要做贴身婢女?做侍妾?甚至挤开她去做主母正妻?!
温萦柔直到嘴中尝出了些许血腥味,才松开紧紧咬住下唇的贝齿。她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低下头,开始解系在腰间的白玉雕花玉佩。
章文彬怔了怔,他急急问道,“萦柔,你这是做什么?!”
温萦柔垂下眸子,眼睫扫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隐下了眸底的悲伤。她将那块白玉雕花佩,轻放在了厅中的桌面上,哀然笑了笑,
“章公子,萦柔所求,不过是今后的夫婿能一心一意对萦柔罢了。情爱不能分在旁人身上半分,甚至连怜爱都不行。伯母说萦柔悍妒,的确是未失偏颇的。”
“如此看来,萦柔的确不够大度,想来今后也做不好这当家主母。咱们的婚事儿,就当未曾有过吧。那些聘金与礼物,萦柔三日内都会派人如数归还伯爵府,望章公子今后,能另觅佳人,珍重自身。”
说罢,温萦柔便再未看章文彬一眼,携了婢女,便朝门外走去。
章文彬瞧着那玉佩心内大震,忙要去拦她,“萦柔,你听我解释!我想得原是今后将表妹送去京郊……”
“你猪油蒙了心?她一个商户之女,竟然退了伯爵府的婚,今后传出去,还有何人敢要?儿啊,听娘一句劝,这样的女子要不得!”
章母截住他的话语,李芬依则哭喊着架住他的胳膊不让上前……
温萦柔的清丽的背影,决然且孤绝,再未回头管身后的纷争,直到消失在了门外的转角处。
仙客楼的雅间内都包了棉花,隔音都做得非常好,可几人闹出的动静,却被隔壁雅间,听力极好的宋楚平和吴浮全都听了去。
吴浮眼见这场闹剧落幕,唏嘘叹了一声道,“此事怎得闹到如此地步?也着实怪不得文彬,你可记得他小时候,还寄养过在李家一阵,如今李姑娘有此所求,文彬怎可能全然不管?”
“怎么就怪不得他了?一个大男人犹犹豫豫的,丝毫拿不出个决断来。你觉得怪不得他,不如你去娶了那李家姑娘,给他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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