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爹娘的刽手里,苏平一家,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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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苏闻琢便起了。
今天已经是八月十五了,俞景考完后便可回府。
她让院里的人早早就烧好了,屋里冰盆的冰块也多添了些,还熏了些安神的香,就等着俞景回来。
盛夏的贡院,在里连待这么多天,又又闷,还无法沐浴,难受程度可想而知。
俞景回来肯定是要好好沐浴更衣一番,也许还得歇个半天的。
朝生早就被她打发去了贡院外等着,等俞景来了便与他一回府。
苏闻琢没有亲自去接人,她听人说过,在贡院里待那么久,但凡来的人没有一个不狼狈的,她想着,俞景应当也不想让她瞧见吧?
所以她就个贴的夫人,在府里等着就好了。
苏闻琢一直在府中等到了差不多酉时,小院门才传来动静。
是俞景回来了。
他确实有些狼狈,发了,衣服也是皱的,只是脸还是很好看,竟然有几分落拓不羁的味,也不知是不是在回府的路上还是整理了一番。
俞景走的很快,额间的汗不断顺着他锋利的颚滴落,有些则沿着脖颈来,没衣襟里。
见他朝着屋里走来,苏闻琢回了里屋,没在外间等他。
俞景看见了门一闪而过的倩影,微微勾了勾,他夫人倒是贴。
了屋里,只听苏闻琢声:“夫君若是沐浴可以直接去耳房,衣裳皂荚我都给你备好了的。”
话音落,从里屋的屏风后探了一张艳的小脸,还带着盈盈的笑意,就这样看着他。
俞景低低的笑了一,黝黑的眸锁住苏闻琢白皙俏的脸,他反手关上门,又抬手将束发的绳结了。
他的声音带笑,面上神有些愉悦:“如此真是有劳夫人了。”
苏闻琢这是第一次见他散发的模样,脸邃锋利的廓被散落的发丝衬的柔和了一些,一双狭的眸竟然叫她看了些多的味。
俞景见她看呆了,笑容里多了几分不正经的痞气,他倏地将腰带了,衣袍散开,劲瘦的膛,上还坠着汗珠,透着一说不清不明的风。
他的睛斜斜扫过苏闻琢的脸:“夫人是打算,看着我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