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问姜安城:“……我这是得罪她了?”
“问我么?”姜安城淡淡道,“你们背地里商量的事,我能知道么?”
荣王咬牙:“阿城啊阿城,我倒不知道你心眼儿这么小,统共只背着你商量了一回,你这是要记多久?”
*
花仔在京城的最后两个月,过得飞快。
她每天和姜安城同进同出,只有两个时间段两个人不在一处,那就是姜安城上朝和睡觉的时候。
天也越来越暖了,草木皆迸发出了满目的绿意。
二月里的最后一天,花仔跟着姜安城如往常那样去皇宫,有马蹄声追上马车,随后,季齐递了一封信进来。
花仔随了姜安城的习惯,在马车上也没闲着,正在以纸笔代兵阵,在纸上做攻防图。花仔最开始做出来的攻防策略姜安城随手就能破解,到现在已经要思量许久才能找到破绽。
此时姜安城正在低头沉思,花仔接过信,姜安城头也没抬,“读。”
花仔不是第一回 干这活儿,轻车熟路拆了信,一板一眼开始读:“二哥……”顿时来劲了,“哎,这是大嫂写来的!”
姜安城抬起头,将信拿了过来。
确实是姜雍容的来信。
他和姜雍容的通信一直未曾断过,姜雍容会将北疆战事的筹备方略及边境情形都写信告诉他,他也会将朝堂及各地的情形写在信中,两兄妹通过信件交换对彼此和对天下的了解。
这一封信上说,军械、粮草、兵马……种种皆已准备妥当,天虎山下已经扎好营房,准备开始练兵了。
“大嫂说什么?”
花仔凑过来,下巴往姜安城肩膀上一搁,就着他的手看信。
以往她这么干的时候,脑袋一定会被姜安城推开,但今天姜安城没有。
他的目光是望着信的,却又像是穿透了纸背,望着另一片虚空。
眼神是直的。
“夫子?”花仔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姜安城回过神,视线慢慢落在她身上。
花仔从来没有看过他这种眼神。
好像无比深邃,又无比痛楚。
“怎么了?”花仔忍不住道,“出什么事了?”
“没有。”姜安城声音有些低哑,但吐字依然清晰,他甚至还微笑了一下,“花仔,你学有所成,可以回北疆了。”
花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然伸手捧住了他的脸。
姜安城不大自在地想挣开:“都是要出师的人了,别闹。”
“我要出师了,夫子你不高兴么?”花仔认真地问。
“怎么会?”
“我也觉得奇怪,我要走了,你再不用这么辛苦为我忙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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