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是营房练兵的时间,也是她和孃孃一天里最轻松的时间,可以窝在天灶台前看看风景。
这些士兵,就和这里的犯人没什么两样,碌碌无为,懒散,得过且过,太闲了,就折磨折磨犯人聊以自娱。
允淑把艾草递给他,小声问他,“大人,你知怎么才能打听到我家人的消息吗?”
军营里最大的官,就是什,听说他已经折腾死很多犯人。
很远很远的黄土上,有队人往这边走,她听说这里常年不见人来,心想约莫又是来送官婢的使官,最近的犯人还真多哩。
喂羊,喂,草在手上扎许多红泡,快到了晌午的时候,她从米房领了白米、谷和麸,白米是给什蒸饭的,谷是给士兵烧汤的,麸是她和孃孃的粮。
在宁苦,时间仿佛是静止的,活着也仅仅是活着,这个军营也没什么作用,这里的人,没有梦想,碌碌无为,懒散,得过且过。
很久以前,宁苦还是抵御外族的军/事屏障。后来,这里的外族人争地盘互相斗殴斗灭族了,宁苦就成了犯人放地。驻扎在这里的士兵,林林总总加起来,也就三十个人。
抬看看天,允淑再度站起来,扎好围布,去抬放木桶。
她略有失望,低看着草堆的地面,叹气。
允淑从来不多说话,别人吩咐什么,她就去什么,累也不说,苦也不喊,疼也不叫。
她来找个的岭坐着,端着破碗神。
允淑来之前,孃孃被折磨的还吊着半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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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役兵摇,“咱们宁苦,听名字就知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跟外界通不了信儿的,打听家人的消息就不要想了,没事的时候,就去坡上坐着,看看蓝天,大鹰,怎么都是要在这里一辈,就别总想着家里人了。”
她跟孃孃笑了笑,说:“孃孃,你像我娘。”
扶着孃孃往回走,掖好的袖有些散,风过,袖被上去些,手臂上条条鞭伤,叫人看着很是心疼。
她把破碗从地上捡起来,把麸倒成两碗,端给孃孃一碗,兴奋:“今天的米房大叔可好哩,给麸里偷偷加了两粒豆和生,我挑来放你碗里了。”
日往西斜的时候,她已经把所有的饭菜好,挎着盒给什送去,回来又伺候士兵们吃完,才带着清泡的麸回自己住的暗小木屋。
孃孃用两个木在碗里搅一圈,挑两粒生给她,“你吃。”
给我吧,别的地方帮不上你,但是这个草我可以帮你垛起来。”
两个人一时都是沉默,她拿手鼻,把哭腔压回去吃了两粒生,端碗去,“我去外边晒太,孃孃你在房里好好养伤。”
她窝在灶前,抱着双膝,默默看远松松垮垮的士兵们/练。
她把袖再度挽好,将伤痕藏起来。
孃孃可能是心地好,命不该绝,遇见允淑,整夜整夜照顾她,给她偷偷挖岭上的草药医她。
放那天,她被人掳去,抓着她的手,要她,要好好活着,像狐尾草一样活着。
走草房,外边太正刺,她拿手挡挡睛,觉得日很毒。
扒拉两麸,觉得
这些士兵每天/练完都要洗澡,她拉着沉重的大木盆,将一桶一桶倒去,倒完三十盆,觉腰和已经没有什么知觉,麻木的挪动着再去其他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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