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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青和也来给他喜,这些日他被冯玄畅跟个提线木偶一样的拿着,憋了一肚腌臜气,齐相国那儿了大狱,太被禁足,他成了猪八戒照镜,里外不是人的主儿,被太叫到无极去问话,刚门就被个瓶砸个结实。
要不是掩着的门给他挡了一挡,他十天半个月的不用门见人了。
他心里不痛快,也不能瞅着冯玄畅痛快,不然对不起外人说他是笑面狐狸黑心烂肺不是?
他举着酒盅扯了廷牧不让走,当着席面上的官员们,提了几个音节,“冯掌印可不是一般人儿,听说是和前节度使家的二儿有一纸婚书,都说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房烛夜,金榜题名时,掌印怎么不一并求了官家,把房烛夜也圆上一回?”
他带来的人跟着瞎起哄,“咱们督主说的对,那才是真真的人生圆满。”
廷牧黑了脸,心咱们掌印早就料到您来这一,等着您呢。
“言督主是醉了,咱们掌印跟您不都是一间屋里走来的?您咱们掌印几岁的都还没房呢,咱们掌印不急。”廷牧说罢,忽而笑了笑,“也是,听说您搞大了中侍府上对的肚,这话才是万万不信的,不过有些事儿那也不是空来风,督主还是平日里谨慎些的好,别叫在座的客人看了笑话。”
后边不知谁接了句,“就是,太监何必为难太监?”
说话的人约莫是觉得说的不得宜,立时住了嘴,每个席面上都坐的满满当当的,言青和寻声,却没看见是谁说的。
他气急败坏的咬牙,捺着坐来,又攒了笑,压低了声儿,“廷牧,仗着冯玄畅的势,你也息了,拿这话来噎我,东厂想一家独大,那是痴心妄想,圣恩难测,现在得势算得什么?爬得越摔得越惨,今儿这话,权当是我给他提个醒儿。”
廷牧打个千,不卑不亢,“这话儿才觉着言督主也当记在心里,咱们掌印也为西厂着心呢。”
言青和冷笑,“听说尚仪署有个叫青寰的女司,染了肺疾被送了,本督主向来怜香惜玉的,最见不得得好看的女人受苦,特地去桩上看了一看,巧了,这女司竟不在庄上,到也查不到人去了哪里。”
廷牧嘴上着笑,“那言督主是得好好查一查,这女司在外丢了,可不是小事儿。今儿是咱们掌印府上的喜日,您吃好喝好,才还得去招呼别人,就不扰您好兴致了。”
廷牧躬退了,游刃有余的招呼着旁人,言青和转转手里的酒盅,嗤一声,“稀罕人呢,这样的阵仗就打发个廷牧来应酬,正主连个影都见不着。”
青寰那日拦着他,说大监大人边的女司,是前节度使家的儿,他心里有些愕然,也不太相信,毕竟那时候查金刚,他可是掘地三尺把金刚边的人都摸透彻了,不太有漏网之鱼的可能。
本来这桩事他也没往心里去,觉得是个想往上爬的女司,故意在他跟前脸胡说的,可巧就巧在人突然就说得了肺疾送了,他觉得事有蹊跷,去桩上看,没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