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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想杀她。

夏侯澹停了来。

庾晚音在走端王车后，已经自动了劫后余生模式，连超负荷运转的大脑都暂时待机了，这会儿怔在原地，甚至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

夏侯澹怪笑一声。

件反地一挣。

有那么一瞬，她几乎疑心自己熟悉的那个人又穿走了。他的灵魂离开了这躯，留在她面前的是原装的暴君，生杀予夺，狠戾无。

夏侯澹不为所动：“这势带你，与何异？”

鸦雀无声的寂静中，他的嗓音如锋刃破冰：“都埋了吧。”

庾晚音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夏侯澹这怒火所指，并非那些暗卫，而是她自己。

他慢慢回，先是看向她，足足过了几秒，才似乎很艰难地扯开自己的目光，投向她后负伤归来的暗卫。

自己忤逆了他，背着他跑去，还险些让端王打探到己方机密，毁了大事。

他大步星走得太快，挑灯的人都被甩在了后面。黑暗中只见他发丝散，状若癫狂。

夏侯澹听也不听，猛然一扯，庾晚音踉跄着被他扯向寝殿的方向，惶急：“陛……陛！”她压低声音，语速飞快，“是我一定要跑去的，他们不知你的禁令，错的是我，不要滥杀无辜……”

夏侯澹：“端王怎么找到你的？”

她大惊失：“等等！不关他们的事——”

她不知从何时开始，对方连思维模式都如此契合上位者的份了。又或者她不是没有察觉他的转变，只是在一次次自我安中视而不见罢了。

第46章

这不是她认识的夏侯澹。

庾晚音：“……”

她不受过，就必须有人替她受过。

庾晚音浑发冷，扭去看他的侧脸。

还是他吗？庾晚音顾不上其他，只想救人：“我们只有那么多暗卫，已经失去了大半，他们可是原作里为你而死的人啊！”

那是几个受了伤都一声不吭的汉，此时也不呼求饶，只是沉默着磕谢罪。

她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澹总？”

庾晚音：“！！！”

接着就见禁军应声上前，拿住那几个暗卫，暴地着他们跪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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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问得没没尾，庾晚音混之中，过了两秒才明白他言之意：“肯定是他的探在满城搜寻，不可能是暗卫的。暗卫里如果有，端王一早就会知我们有枪，还有更多更大的秘密，你我早就不战而败了！”

夏侯澹没有反应。

庾晚音挣扎着回去看，暗卫已经被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