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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澹俯拈起那绣球：“这是什么？”

或许其髓就在于这包罗万象的混沌吧——有人这样想。

前来汇报的手年纪很轻，几乎还是个少年。林玄英在余光里看见他忍了又忍，还是开了：“副将军……属从军时，原以为纵使埋骨，也该是在沙场。”

幸而天气晴冷，无风无雪，打着打着也就乎了。

只不过对于参战的将士们，这注定会是一场耻辱的胜利。从此之后千代万代，他们将永远背负叛军之名。

林玄英目不斜视，扣上了壶：“找个地儿歇息吧。”

即使周围的州府驰援，论其兵力，在经百战的边军面前也不堪一击。

那双脚上穿着朝靴。

但这条规则对庾晚音不适用。

庾晚音：“……”

皇帝昨夜发疯、庾妃今早封后——这两则新闻之间，到底是个什么逻辑关系？无数颗脑袋绞尽了脑都没想明白。

场面一时虚假繁荣。

其实能在这样一本火的斗文里存活到今日的人，多多少少都领悟了一个理：在这儿活去的最佳方式，就是不要作死。无数个惨烈的先例证明，斗得越起劲，死得越早。

庾晚音以来，扮过盘丝，也演过白莲，藏书阁里的大才女、不会唱歌的傻白甜、不谙世事吃货挂、怒怼皇帝清挂、凄风苦雨冷挂……恨不得把每一活不过三章的形象挨个儿扮演一遍，各大死作个全。

练了球的小女们以为终于摸准了庾晚音的喜好，当即在御园中支起了球桌，以不畏严寒的奋斗神打起了球来。

可如今她当了皇后，正值风得意时，总该一真了吧？

直到漏接一球，她笑着转去捡，才发现绣球落到了不远的一双脚边。

以至于其他人有心学一学，都不得其法，因为至今分析不皇帝吃的是其中哪一。

几来，或许是大脑开始分多胺了，又或许是斗场景成功化到了单位团建，庾晚音久违地浑松快，渐佳境，甚至连旁人的叫好声突然弱了去都没察觉。

林玄英顿了顿，语气平板：“都城的禁军加起来也才堪堪过万。”

众嫔妃行过礼后低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全在偷看庾晚音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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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皇帝藏了什么天降奇兵，否则一旦三军形成合围，他在都城里翅难飞。

庾晚音当时只是随一说，其实本不会乒乓，更何况这绣球基本可算是一项新运动。但大家菜得半斤八两，加上拍的有意放她，倒也有来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