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送到了白泽川手中,随之带去的还有一包银,和叶人的几句话。
次日,秦洵朝后,宁悦兮已经离开乾清,他正批阅奏章,张怀初手里拿着一个卷轴过来,他躬:“主,画已经裱好了,可要挂上去?”
秦洵:“就挂在寝殿龙榻对面。”
这幅画是兮兮所画,但画的又不像他,挂在乾清正殿显然不合适,只能挂在寝殿自己欣赏。
张怀初应,办完差事后,他来到秦洵边伺候,问秦洵可想好送宁悦兮什么礼,他好着人去准备着,秦洵便将一张画好的红宝石面递给他:“照朕所画的,让司宝司打一来,一定要在七月初五好。”
他想要在宁悦兮生辰之日,将他亲手设计的面送给她。
到了七月,菡照湖中莲已熟,宁悦兮常常带着杏雨,香零扮作采莲女,去湖中采莲,太偏西时去,日暮方归,几人怕了鞋袜,通常脱了鞋袜掩在岸边的草丛底,上岸后才穿好,这日还和往常一样,上岸后杏雨,香零找鞋,却只找到宁悦兮的,她们两个的却不翼而飞。
无奈之,宁悦兮只得穿上鞋袜先走,回后再让人给二人送鞋过来。
此时,一弯明月从东边升起,清辉洒满人间,将远的殿镀上了一层银霜,殿庑上起了橘红的灯笼,像明珠似得缀着。
路没走多远,她听到一阵潺潺声。
路过的地方,这儿是御园的假山,假山旁边一条清溪淌过,她跨过溪,正要从假山旁边经过,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宁悦兮脚步一顿,心想莫非有人藏在假山中?
她正要凑过去看,黑暗中忽然伸一双手来,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往假山里拖去。
她迅速的抓住那人的手臂,一个转,瘦削的肩膀抵住那人的肩,电光石火中,一个七尺的男人,被她猛地使力掼倒在地上。
男人被摔去之后,已落了风,三两就被宁悦兮给制服。
好歹她父王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她的功夫虽不,但防是绝对没问题的。
那人被她抓了之后,直嚷着“郡主饶命”,见对方认识自己还此毒手,心觉蹊跷,供之,那人听宁悦兮说要送他去慎刑司便害怕的不行,只得招供了。
原来此人是宣定门禁军李旭,是统领白泽川让他来玷污自己的,那白泽川则是受叶人差遣,两人似乎有私,上各自挂了一块鸳鸯佩,李旭怕到时候白泽川杀人灭,将这一对鸳鸯佩偷走了,如今两块玉佩和一包银都在宁悦兮手中。
宁悦兮将李旭砸了走来,等了一会儿,果然有人来了。
先是安排人在这里玷污她清白,然后又过来“捉”,这是要彻底毁掉她啊。
她竟不知何时与这位叶人结仇了。
宁悦兮缓缓转过去,赶过来的叶人定睛一看,只见对方一碧绿上襦,阔儿绸,纤腰不盈一握,莹白粉致的小脸浸在月光里,乌黑的眸光华动,那样,瞧着简直像是林麓跑来的灵一般。
是宁郡主。
她怎么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