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还真是好哄的很……
肆瞳看着商迟拍了拍段明馨的后背,目睹她的表情由微恼变为了羞赧。
啧!
“小迟,我们回宫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影洱,她说她们已经启程赶回景国,让我转交给你一物,是司徒长公主送给你的。”
肆瞳横插一杠,两个拥抱着的人也跟着拉开了距离,商迟听到司徒葵给自己送了东西心里也很是惊讶,她与司徒葵不过见过数面,交手数场,两人并没有那么熟。
莫不是她送回来了某样君不归的遗物?
肆瞳从袖中拿出了一卷竹简,顶着段明馨犀利的视线将这卷竹简递给了商迟,一双狐狸眼微挑,与段明馨交接的目光中暗藏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接过竹简的商迟并没有注意到两个女人私底下的剑拔弩张,她摸着竹简黝黑的简身不免哑然,这东西的材质和影洱的竹笛是同一种材质,且用金丝装饰的,看上去就是知绝对是件不凡之物。
“她还真大方。”说着商迟打开了竹简,密密麻麻的小字刻满了竹面,唯有第一排上单独留了一个疏狂的焚字。
焚?
莫不是她自创的那套心法?
没想到司徒葵居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了自己,商迟握着竹简不免有些感动,但回想起那白发女人运气给自己调养时说过的话,商迟的眼皮就是一跳。
走了好,还是走了好!
这女人已经融会贯通了两种功法,自己现在绝不是她的对手,商迟合上竹简后叹了口气,又抬头看向了站在门前一脸单纯无辜的白灵儿。
见商迟瞧着自己,白灵儿眯起眼睛乖巧地对着她笑了起来,那没有半点心眼子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司徒家的人,想罢商迟不免在心中又叹了口气。
灵儿的命运坎坷,就算司徒葵没有警告她,她也会照顾好这傻丫头,但是头一次被别人威胁,还偏偏打不过的感觉,真是太一言难尽了。
想罢,商迟收起竹简回过身,后面互不对付的两人眨眼间便同时换了一副表情,看的一旁的江流暗自擦汗,且在心里默默的给师傅点了根蜡。
还得是您,换作旁人估计早就被拆去吃了……
“哼,我也有东西要给你,接着。”段明馨轻轻冷哼一声,不甘示弱地瞪了一眼肆瞳,随后扬手将手中的长剑扔向了商迟,虽然这种行为看上去有些幼稚,但她不否认这样挤兑了肆瞳,心里就是莫名的舒服。
“这把剑还给你,也算物归原主了,这可是伊大姐没日没夜打造出来的,甚至不惜用掉了祖传的陨铁,你可要好好珍惜它,不要让它再坏了。”
商迟狐疑地抬手接剑,握在掌中看了一眼,这熟悉的样式和纹路,不是临霜又是什么?
她的眼底当即浮出一抹喜色,这把剑关于断忧的痕迹已然一丝不剩,商迟用指腹用力摩挲着剑鞘上面不同于自己笔迹的临霜二字,眼中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老伙计。”
商迟小声地喃喃自语,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深,她抽出银色长剑后,看着那轻薄的三指剑身,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要知道这把剑可是在熔炉中给毁了,能将这把剑重新锻造的如此完美,甚至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不及,锻造师绝对是位举世无双的奇人!
“明馨,这位伊大姐是何人?哪天我要亲自登门拜谢一番才是。”商迟话音刚落,段明馨便轻叹了口气,她摇了摇头无奈地回道:“伊姐铸好剑之后便带着儿子离开了,去了哪儿我也不清楚。”
“她曾与我讲,你和她有一面之缘,她们铸剑师生平不喜欠人情分,但她没想到又受恩与你,便自作主张将这把剑重铸了出来,偿还与你,以后再见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是她?没想到那位大姐的手艺居然如此巧夺天工!”商迟双指抵着长剑眼神越发兴奋,她没想到当年神秘的农家母子,居然还藏着这种身份。
她爱不释手的把玩了良久,收剑入鞘后清脆的嗡鸣之声惹的在场之人无不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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