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动全城时,许家的婚宴仍是一派祥和,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毕竟距离有些远,虽然响动很大,但传到这里也弱了许多,且这个夜晚的噼噼啪啪声不绝于耳,谁还会把这当回事?再者这些大人物们也没千里眼顺风耳,没人来报告,又有谁会意识到其中代表什么?
至于报告……这场婚宴聚集着文州城所有说得上话的人,光看阵容,比方谢二老那次的送别宴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这一次是婚宴,更讲究同喜,所以来得晚辈更多些,如此安保便更重要。
这安保是由捕头冷锋主持,所以……能得到报告才见鬼了!
当李竹家成为人间炼狱时,婚宴上仍是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且已酒酣耳热。
为了这里的安保,维持其它地方秩序的差役们都被调了过来,所以一旦其它地方发生些什么事,那消息传递之缓慢可想而知。
最直接的后果便是,当堂堂通判家成为人间炼狱时,这座城市的掌权者们竟然无法在第一时间乃至第二第三时间得到消息。
这自然也与冷锋有关,否则即便李家的人一个都逃不出来,总也会有人发现然后来通报,顶多晚一些,但断然不会如此之缓、让陈辰如此顺利。
在陈辰关于这一事的全部运作中,从他进入厢军营开始,冷锋便起着无法替代的作用。
运送火药是冷锋、通知李竹动向是冷锋、进城是冷锋、今夜仍是冷锋。
若没有冷锋,陈辰所面临的难度数以倍计,肯定不会如此轻松,毕竟到现在为止,他的经历都可谓是有惊无险。
所以,虽然陈辰自进入厢军营后便与冷锋未正式见过面,但两人之间确实如许仲先前所想……肩并着肩、背靠着背!
当李竹家燃起熊熊大火,直接映红了半边天,火势比那夜刘家被灭门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乎整座城市都在惊恐着时,婚宴中的宾客才终于后知后觉。
因为终于有一名浑身如抖筛的差役哆嗦着报告了变故,顿时便让偌大的厅堂中鸦雀无声、所有人全都惊愕莫名。
哪怕这些人全都见多识广也是如此。
这是……开什么玩笑?
这是开玩笑吗?
这显然不会是开玩笑,因为没人敢开这样的玩笑。
可……这是怎么回事?
在得到这个消息时,本有些醉意朦胧的许恪眯起了眼,神情很是复杂,说不出的古怪。
许仲则是猛地甩了甩袖子,神情有些不忍,但更多是如释重负。
至于李竹……本在摇头晃脑吟着什么的李竹则是猛得站了起来,瞬间脸色便是苍白无比毫无血色,接着是几番摇晃,然后一头栽倒,又被身边人下意识的接住。
一番掐人中和拍脸,各种手忙脚乱后,总算让李竹呼出了那口浊气。
“杀!”清醒过来的李竹一跃而起,一边杀气腾腾的掀翻了酒桌,一边扭曲着脸、恶狠狠地歇斯底里嘶吼着。
嘶吼与碗碟碎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听来说不出的难受。
“杀杀杀杀杀……把那姓陈的狗娘养的畜生诛九族,扒皮抽筋……五马分尸……凌迟……”
满堂哗然声起。
之前的杂役只是禀告李家被人攻击,如今大火已映红了半边天,但并未明说是遭了谁的攻击,还在想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疯狂到往太岁头上动土?
此时李竹的这番歇斯底里终于让大伙儿明白,原来竟然是那位……
那姓陈的?
还能有哪个姓陈的!
无非是那个曾经将猛虎帮悉数斩杀、又灭了刘家后被充进厢军、再被打成反贼的陈辰。
除了他,还能有谁?
只不过……不是听说他被困在了曲里的大山中、如今禁军正在瓮中捉着鳖、关门打着狗的么?
怎么会又来到文州城,并且做出这等疯狂暴戾、今人瞠目结舌之事?
怎么进城的?
那些差役在干什么?
为什么已经直到烧起了火才有人来禀告?
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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