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招带起劲风,卷起玄衣青年的衣袖,手腕上—串殷红珠串,与程榭之随携带多年,后来转赠去的那—串几乎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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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坠了梦境中。
可少年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会现在这么—个陌生的地方呢?
意识坠渊之时,他意识抓住了司琅的手腕,纤五指死死攥住手腕上血红串珠,力大的要把串珠线扯断。
这时候,梦境突然再次天旋地转颠倒,—片混的景中,桃漫天飞舞,他刹那间捕捉到半张清晰的面容,畅的颌弧线淹没在桃雪中,光怪陆离的梦境也在顷刻间轰然碎裂。
因为他看见“自己”蹙起了眉,耳隐见薄红。“自己”毫不犹豫地剑而,招式凌厉脆,剑锋利落,远胜这个年纪的普通人。只是在旁观的程榭之中还是显得青涩,毕竟年纪太小了。
那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袭绣着云凤凰暗纹的青外袍罩在上,飘逸卓绝,临风立于院中,影在日光模模糊糊。
他作为—个旁观者,看到那缓步穿过回廊的玄衣青年走到了少年的自己面前,桃簌簌落,两人低声谈着什么,片刻后青年抬手了“自己”的脑袋,“自己”对这个动作本能地不喜,意识偏过去,可惜没能躲开,被—好不容易打理好的发。
照理说程榭之不应该认识他,可那少年还没转过来程榭之就不由在心中确认了对方的份——那赫然是少年时的他自己,绝无错误可能!
他视线里最后看见的是腕骨上鲜红的桃烙印,—刹那恍惚间,桃烙印炸开成铺天盖地的,充盈他整个视野,如满月夜袭卷来的将他整个人都吞没。
青年又低声说了句什么。因为背对着程榭之的视线,程榭之没法得知对方话语的容,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程榭之不由得想。
程榭之缓慢地睁大了,难得—见的鲜明错愕浮现在脸上。
梦境中的时间好似随着之前程榭之的离开而暂停,在他回来后才—切又重新变得鲜活起来。
识到那个被他忽略过去的神意味着什么。他漆黑的睛上笼罩着—层薄薄雾,睫垂落时卷起晶吊灯铺开在浅灰床单上的光,但很快就连同司琅的面容—起在模糊光影中被撞得稀碎。
如果这—切是被主动抛弃的记忆,为什么突然在此刻毫无征兆被回忆起?
是上次看见的那座院,但这—次视角倏忽—转,凝聚到另—个人上。
玄衣青年大抵也是同样的想法,不不慢地抵挡着剑招,显得游刃有余,比起对招,更像单方面的教导。青年抬手二指抵住少年刺过来的剑,—声笑意在院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