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榭之不喜无用功,既然暂时无法离开,他倒也坦然接受。一边研究上古传至如今的各禁制破解方法,一边继续苦练剑术,好恭候沈寒琅上门。
——即使通过并不光彩的卑劣手段获得。
不能掌控的东西,要么远离,要么毁灭。
然而命运总喜给意外的玩笑,叫天之骄们意识到,一切并非总是在掌控中的。
程榭之生以来接过的人不多,以至于他无法准确判断,沈寒琅的格是符合人类的反复无常,还是和他自己一样,在某层面上被定义为“怪”。
程榭之不断拭着雪亮的剑锋,等待沈寒琅面的时候。
他以为气氛会剑弩张、僵持不,但沈寒琅的态度意外的温和,好似程榭之的逃跑压就没引发过他在元华宗上的暴怒,恰到好的缓解了僵的氛围。
府邸中其他人如常,这些普通人也本没有发现府邸上空多了一淡金光。只有程榭之尝试了各手段都无法破开禁制离开。
这不仅是沈寒琅在对他昭示力量上的悬殊差距,更是沈寒琅对他逃离元华宗阵法的报复。
念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埋,等待萌芽的时刻。
的神是压抑的,只要一刺激,就会完全崩坏,而摧毁一切。
……
很奇怪的人。
他想要更加大的力量。
对于不服从命令逃跑的猫,主人不会给予太多的纵容。毕竟他很轻易能换另一只更听话的猫。
他怒极反笑。
就算是程榭之都不免在他面前态度稍有缓和,冷淡绷的神几不可察一松,连盘算着如何杀死沈寒琅的念都稍稍收敛了几分。
禁制并不想伤害他,只是在程榭之即将踏府邸时温和而不容拒绝地将他送回自己的房间。
对违抗自己的这只,沈寒琅会到愤怒还是可笑呢?
就如同程榭之,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他坐在的这座府邸被了一层禁制,只针对他一人的禁制。
同样的禁制,他绝无法逃离第二次。
“……”
他想,等沈寒琅想好如何置他,就会面。
不用多想,就知是谁的禁制。
沈寒琅以这方式告诉他。
这就是掌握的力量悬殊带来的无力。程榭之从未如此刻意识到命运无法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悲哀之。
沈寒琅多年前尘缘斩断,步仙途,此后再未踏过这熙攘尘世一步,时至今日为程榭之破了例。
程榭之眨了眨睛,心想:他想尝试的问题也已经有了结果,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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